柳依泽走了,柳姝宁看着他的背影,一句话都没说。
柳云安等柳依泽走了之后,才看向柳姝宁:“阿宁,你是不是知道柳依可在哪里?”
柳姝宁点头,随后便将柳月死了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柳云安听完之后沉默半晌,因着回来之后一直忙着温家的事情,所以并不知道柳月的事情。
随后,柳姝宁又将今日与柳依可谈话的事情告诉给了柳云安,柳云安听完之后,开口说道:“若是有什么需要的,你尽管和我说。”
柳姝宁点头。
其实柳依可就在现在的淮安侯府。
并且,就在柳姝宁的院子里。
“他走了?”
瞧见柳姝宁走了回来,柳依可便知晓她已经将事情给办得妥当了。
柳姝宁看向柳姝宁,在前世的印象之中除了学堂里的过节,后面她便和自己没有过多牵连了。
“亲兄妹乱伦……”
柳姝宁思忖半晌之后,还是开口出声说道。
只是这句话刚说出口,就被柳依可给打断了:“我和他才不是亲兄妹。”
柳依可冷哼一声,随后才和柳姝宁说了一个惊天的秘密。
沈琳从南疆一路逃到大昭,带了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。
很明显,这三个人都不是柳真亲生的。
但是柳依然却是沈氏的亲生女儿,所以这三个人之中,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究竟是要好一些的。
而除了柳依然是沈氏的亲生女儿,旁的人都不是沈氏的女儿。
换而言之,他们都是被沈氏拐过来的。
而柳真之所以肯接受沈氏,也是当初因为和沈氏有约定。
“既然如此,柳月也算是他的亲生女儿,他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?”
这三个人都不是柳真的儿女,唯独留下来一个柳月。
但是现如今,柳真居然帮着外人害死了自己的女儿,虎毒尚且不食子,柳真当真是畜生不如。
柳依可看向柳姝宁,摇头:“据我所知,柳月并不是柳真的亲生女儿。”
柳依可之所以这么说,便是因为,她听过柳依泽说,柳真不举。
所以,柳月极大可能也不是柳真的女儿。
而柳真之所以能这么坦然地接受他们,怕也是因为怕外人知道自己不举的事情。
“你说让我救你,又是因为什么?”
柳姝宁并没有多问,只是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柳依可。
“我是南疆人,我肯定是想回到南疆的,我并不喜欢柳依泽,这一切都是他强迫我的。”
柳依可看向柳姝宁。
她倒是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诉给了柳姝宁。
柳姝宁没有说话,只是吩咐春兰给柳依可收拾了一间屋子。
随后又命茶白在自己的院子里多备了一些侍卫。
果不其然,当天夜里,柳依泽就差点被抓到了。
茶白禀报给柳姝宁的时候,面上带了些歉意:“小姐,是属下办事不周,还望小姐责罚。”
柳姝宁摇摇头:“没事,我记得你不是会些机关之术吗?多准备些机关。”
这并不是单单为了柳依可考虑,想到上次箫鹤卿似无人般来到了自己的住处,柳姝宁就心下一沉。
“遵命。”
茶白得到柳姝宁允准之后就开始在这院子里布置了不少机关。
与此同时,终于到了除夕。
因为尚在孝期,这场婚事实在是不宜大办,多数从简。
柳云安因此觉得很是愧对温瑾汐。
从白日忙到夜里,纵使是从简,但还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。
如果说这场婚礼唯一算得上是亮点的便是新帝亲自莅临此处吧。
现如今谢辞修还并未更改国号。
一连几日,都忙着处理朝政,以及清除余孽。
手段雷霆,以往半个月都处理不好的事情,他短短几日便处理了几件。
景帝不见了。
谢辞修知道他去哪里了,约莫是被箫鹤卿给掳走了。
只是今日听闻柳云安成亲,所以这才给自己休沐了一日。
因着有谢辞修的到来,所以柳云安的成亲礼还算是热闹。
起初那些不准备赴宴的官员在得知谢辞修来了之后,一个二个都登门了。
当然了,他们应当是想与这位登位的新帝搞好关系。
或许是特意来探探新帝对柳云安是什么态度。
只不过,那些来赴宴的大臣都没有看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反倒是瞧见了新帝一直对着淮安侯的妹妹献殷勤。
起初,众人还没明白为什么。
好半晌,才听到有人说,原来这二人是有婚约的。
只是,即便是有婚约,倒也不必这么亲密吧?
那往日在朝堂之上杀伐果断的新帝在看见柳姝宁的一刹那,眼神都快粘在别人身上了。
宴席结束之后,众人都回到各家去守岁去了。
唯有谢辞修没走。
“阿宁。”
谢辞修轻轻唤了一声柳姝宁。
此时院子里面就他们两个人,柳姝宁回头,看向谢辞修:“做什么?”
“你同我一起去守岁,可好?”
谢辞修憋了半晌,才将这句话给说出来。
柳姝宁看见谢辞修满脸不自在的神色,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眼睛笑得眉眼弯弯:“好。”
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刚说出口,谢辞修就直接拉着自己走了。
他揽住自己的腰,竟是直接将自己给打横抱起来。
跑了出去。
“谢辞修。”
柳姝宁全然没有反应过来,被谢辞修这一动作惊讶得说不出来话来。
谢辞修带着她去了摄政王府。
这里似乎很久都没人住了。
倒是有些冷清。
谢辞修将柳姝宁放在自己卧房面前的秋千椅上,他正大光明站在柳姝宁的身后,轻轻推了一下柳姝宁的背脊。
“这秋千是为你打的。”
谢辞修笑着说:“因为那日,你替我摘下了发间银杏树叶。”
他今夜似乎是浅酌了几杯,所以现如今说的话倒是都带了一些酒气,雾蒙蒙的。
柳姝宁听他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话,有些无奈。
不远处的地方放了些爆竹,倒是给黑夜增加了几分颜色。
在烟火之下,女孩的面容更加白皙柔美,谢辞修约莫是看痴了,他居然,渐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而是一直盯着女孩的脸颊。渐渐地,他越靠越近,薄唇几乎是快要贴上女孩的脸颊了。
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女孩白嫩的脸颊之上,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,很快,还没等柳姝宁反应过来,他就快速地将嘴唇给收了回去。
“不好意思,我刚才有点没把持住。”
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