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楹飞快看了下眼前的局势,然后径直朝着蔺阑之走去。
“夫君……”
在还剩几台台阶时,江晚楹朝他伸手,虚弱的喊了一声后,直直朝他倒去。
她这一倒,让蔺阑之彻底慌了。
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,迅速冲上前接住坠下来的人。
兰贵妃已经吓懵了,以为是计划出了错,直接尖声大喊:“楹儿!”
江晚楹被蔺阑之紧紧的抱着,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凑在耳边小声道:“快带我回去,不然就穿帮了。”
霎那间,蔺阑之就像是坐过山车一般,那颗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又重重回到肚子里。
他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,把人又抱紧了些:“陛下,臣带公主回去治伤。”
晋元帝眼中暗芒闪烁,本想找借口拒绝,可想到文武百官都在,立马假惺惺的关切道:“快,快去。”
蔺阑之抱着她迅速离开问仙阁。
晋元帝象征性的下旨让太医跟去,然后就迫不及待的上了祈福坛,想看看江晚楹为他献出多少血。
瞧见铜鼎底部红艳艳的血,晋元帝兴奋的颤抖。
“道长,何时能开始炼丹?”他已经等不及了,想要快点长生。
白云道长还陷在被江晚楹那果断狠厉的操作带来的惊吓中,听到晋元帝没关心七公主的安危,而是在意炼丹时,胸口的怒火险些压不住。
但仅存的理智让他努力压住情绪,没有情绪道:“陛下莫急,贫道自有安排。”
此时,望月居。
以防有眼线,蔺阑之一路上都抱着江晚楹往家赶。
惊蛰则是悄然去请白煜过来。
他直接把人抱回了听玉轩,小心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。
“你……”
看着她胸口大片的血迹,蔺阑之分不清是真血还是假血,只知道那猩红的颜色刺得他眼睛疼!
江晚楹不知道蔺阑之的心里路程,而是把带血的刀塞进蔺阑之的手里,又变戏法似得把另一把匕首拿出来。
“这是那个臭道士的匕首,如果后面有人来问,你就把这刀还回去。”
“还有,这刀好像被人动过手脚,跟之前我看到的那把不一样,你到时候别说漏嘴。”
“如果父皇问起来,就把我的伤势说严重些!越严重越好!”
“对了,你咋给我抱你这来了,我要换衣服啊,惊羽也不知道给我弄的什么血,腥气好重啊!”
江晚楹说着,就已经当着蔺阑之的面脱衣服了。
蔺阑之还在发愣,见她脱了外袍后,从衣服里拽出一条干瘪带血的东西。
“还好有血袋,我看臭道士的表情,应该是唬住他了。”
“好臭啊,我要洗澡!”
江晚楹已经受不了了,嘴巴一直碎碎叨叨的。
见蔺阑之还在发呆,她没好气的伸脚踢了他一下:“你听没听到我说的啊?”
蔺阑之回过神来,猛然见眼前的姑娘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时,当即转过身去:“公主先去隔壁的浴室,臣这就让惊羽进来伺候。”
刚出房门,兰贵妃就已经眼红脸白的冲了进来。
她抓着蔺阑之,急声问:“楹儿呢?楹儿的情况如何?”
蔺阑之刚想说什么,就见凌霄和白煜一同进来。
刚想安慰兰贵妃的话在嘴巴里拐了个弯,神情凝重道:“伤口深至心脏,情况危急,娘娘先别急,让大夫进去查看。”
哪知,这话刚出,兰贵妃就已经急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