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瑜旋身闪过三刀,左掌拍在第四人膻中穴。
那人眼珠暴突,手中钢刀竟反向劈中同伴脖颈。血雨泼在木柜上,红梅点点绽开。
剩余四人突然收刀入鞘,自腰间抽出乌金锁链。铁链破空声如鬼哭,末端钢爪直取景瑜琵琶骨。景瑜仰面后折,钢爪擦着鼻尖掠过,在雕花床柱上抓出五道深痕。
就在此时,一楼的药罐子长嘶示警。
景瑜足尖勾住床幔借力翻身,三枚飞蝗石已嵌入持链者眉心。尸身尚未倒地,窗外忽射入九点寒星。景瑜扯过锦被一卷,毒蒺藜钉入绸面\"滋滋\"冒起白烟。
“蚀骨钉!”
景瑜瞳孔骤缩,扯下外袍甩向半空。布帛旋转如伞,将第二波毒钉尽数兜住。
而在景瑜还在二楼拼杀的时候,刚刚跳下一楼的药罐子,在落地之时,也有一群人冲了上来。而似乎对这种场景已经习惯的药罐子,低吼着扬起前蹄,身体突然加速,碗口大的铁蹄踏碎一人的胸骨,断裂的肋骨刺破黑衣,像白森森的獠牙。
药罐子利用身体朝着一侧撞去,将几名刚要冲上来的人拦腰撞上房梁,椽木断裂声里混着脊骨粉碎的脆响。
紧接着,药罐子突然人立而起,前蹄重重踏向青砖。
只见一股莫名其妙的劲力,以青砖为载体,一节一节的炸了过去,青砖断为两半,分别飞向两边。沿路上,一个个人被掀起。
此时景瑜从二楼跳下,正好落在药罐子身上。
“老伙计,走~!”
此时景瑜的状态还没完全恢复,内力本来就不够30%,身体的肌肉经过一夜的休息过后,也还留有酸痛。此时不跑,更待何时。
可就在药罐子带着景瑜,撞开客栈的一扇窗口后,于木屑纷飞间,景瑜瞥见后院马厩藏着几架连环弩。
\"低头!\"
暴喝声中,药罐子猛然俯首。
三支透甲箭擦着鹿首飞过,钉入承重柱嗡嗡震颤。景瑜并指如剑,一道剑气穿透板壁,马厩里传来弩机崩裂的脆响。
血腥味愈发浓重。
剩余五名死士忽然咬破舌尖,双目泛起赤红。
但见五人肌肤寸寸皲裂,雁翎刀竟快了三倍不止。刀光织成罗网,将一人一鹿逼向墙角。
药罐子后蹄猛蹬墙面,青砖轰然崩塌。景瑜借反冲之力腾空,混元拳劲如陨星坠地。当先两人头颅炸开,红白之物溅满窗棂。剩余三人刀势不改,毒刃已触及景瑜衣袂。
千钧一发之际,景瑜找准时机,主动撞上了此三人手中的刀。
就连在长春观的时候,景瑜都没有靠乌蚕衣的刀枪不入来创造时机硬杀对手,现在却用上了。
三人很明显没有这份情报,在发现毒刃并没有刺进景瑜皮肤的刹那,一切已经来不及了。只见景瑜指间寒芒连闪,三道截脉指劲打穿了三人的喉咙。
晨风穿堂而过,卷起染血的帷幔。
然而,就在景瑜刚要歇气的时候,一道剑光闪过,削断景瑜三缕鬓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