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桂香的意识在晕厥与清醒的边缘艰难徘徊,身体仿佛置身于炽热的炼狱,每一寸肌肤都被痛苦的烈焰无情灼烧。她能模糊感觉到自己被人粗暴地摆弄,像是毫无生命的物件,随后便如坠深渊,重重地被扔回了那间充斥着绝望气息的房间,狠狠摔在那张破旧不堪的床上。
几个助手面无表情,动作粗鲁地将她推进房间。其中一个助手不耐烦地把吊瓶架子随意一放,金属碰撞地面发出刺耳声响,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房间里回荡。吊瓶里的液体随着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,仿佛在为这场人间悲剧发出微弱的哀鸣。另一个助手则毫不留情地拽出王桂香的手臂,动作生硬且粗暴,将针头狠狠扎入她的血管。王桂香疼得眉头瞬间紧皱,面部肌肉因剧痛而扭曲,然而,她连痛呼的力气都被这无尽的痛苦抽离,只能发出微弱的、几不可闻的呻吟。
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,无力地望着天花板,那上面的水渍仿佛是命运涂抹的悲伤画卷。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,一波接着一波,无情地冲击着她的神经。她的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大地,一道道裂痕渗着丝丝血迹,面色苍白如纸,毫无生气,仿佛生命的光彩正从她身上一点点流逝,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还在艰难证明她仍在这残酷的世间苟延残喘。
过了一会儿,门外传来一阵轻微却又在寂静中格外突兀的响动。紧接着,门被缓缓推开,发出“嘎吱”的声响,仿佛是这黑暗空间发出的沉重叹息。一个女孩被狠狠地推了进来。女孩看上去瘦弱得可怜,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轻易吹倒。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,恰似一只在黑暗森林中迷失方向、受到惊吓的无助小鹿。
女孩的目光扫过房间,最终定格在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王桂香身上。她忍不住捂住嘴巴,眼中瞬间涌起浓浓的怜悯之情。她脚步踉跄地走到王桂香身边,缓缓蹲下身子,声音颤抖得厉害,带着明显的恐惧和不安,轻声问道:“你……你还好吗?”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仿佛稍微大声一点,就会打破这压抑的氛围,招来未知的恐怖。
王桂香微微睁开双眼,那眼皮沉重得仿佛压着千斤巨石,每抬起一分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。她费力地看了女孩一眼,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,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:“我……好痛……你是......谁”每一个字从她嘴里吐出,都像是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,仿佛是灵魂在痛苦深渊中的微弱呼喊。
女孩眼眶瞬间红了起来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。她咬了咬嘴唇,声音带着哭腔说道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他们说……说让我照顾你。”说着,她慌乱地四处张望,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焦急,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鸟,想找点水给王桂香喝。然而,这狭小的房间里除了一张破床,什么都没有,只有墙壁上那几处斑驳的印记,像是这房间无声的叹息,见证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悲惨。
王桂香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一些,她看着女孩,虚弱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怎么会……会被带到这里?”每说一个字,她都要停顿许久,仿佛那是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挤出的音符,每一个停顿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。
女孩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,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脸颊。她哽咽着说:“我……我叫晓妍。本来……本来在外面打工,结果被人骗了,醒来就到了这里。他们说……说要给我做什么配型,要是成功了,就……就把我的器官卖掉。”说到这里,晓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小声抽泣起来,肩膀微微颤抖,像是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,在这寒冷而残酷的世界里孤立无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