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两点。

陈老爷子带着两个徒弟和陈志远将三人送到店门口。

该谈的合作，该议的章程，都已经谈妥。

白毅心里既惊喜又感慨，陈老爷子竟答应收他推荐的两人为徒。

这要是学成出师，往后傻柱见了，不是得规规矩矩喊声\"师叔\"？

\"老爷子留步。\"

白毅在青石台阶前转身，郑重地拱了拱手。

\"装修的伙计我已经安排妥了，保准按您老的要求来，志远大哥后天可以过去看看。\"

陈老爷子捋着山羊胡，目光灼灼地盯着白毅，忽然朗声笑道：

\"好！小毅啊，往后咱们可要常来常往。\"

那声\"小毅\"叫得亲切，俨然已把他当成了自家人。

一旁的鸿老五讪讪地插不上话，只得拱手告辞：\"下午还有点急事要处理，我就先走一步了。\"

说罢便匆匆离去，那背影虽谈不上落荒而逃，却也透着几分仓皇。

竹子望着鸿老五远去的背影，凑到白毅耳边低声道：\"东家，这老狐狸...的事？\"

白毅摆摆手，说道：“以后再说吧。”

陈老岁数是大，但耳朵很好使啊，他走到白毅跟前，无奈摇头：

“老五跟我说了三次，想跟你赔个礼，小毅啊，你们的事我老头子不好过问，孰是孰非，你们自己处理。”

白毅点点头，给老人家递根烟：“老爷子放心，我有数。”

......

回去路上。

竹子终于憋不住问道：

\"东家，陈老爷子最后话里有话啊？是让咱们别跟鸿老五计较？\"

白毅单手扶着方向盘，嗤笑一声：\"还没琢磨出味儿来？\"

竹子挠挠头。

陈老头说话文绉绉的，又是\"江湖路远\"又是\"以和为贵\"的，听得他云里雾里。

\"老头儿把话说明白了。\"

白毅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：\"合作归合作，江湖事别往他那儿扯。\"

车拐过一巷子胡同，轧到一冻硬的冰疙瘩，颠得两人一晃。

竹子冷笑：\"那鸿老五这狐狸，挺阴险呐。\"

他指节捏得咔吧响，自打跟了白毅，他早不是当年那个混鸽子市的雏燕了。

如今要人有人，要路子有路子。

\"急什么？\"

白毅瞥他一眼：\"记不记得今儿早上跟你说的？\"

竹子一怔，想起茶室里白毅那句\"把心思放正经营生上\"。

随即，他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。

“我知道了，那就不管他了？”

竹子嘴上虽然这么说着，但心里其实是非常不服气的。

他根本就不知道鸿老五到底干了些什么缺德事儿。

当鸿老五找到他的时候，竹子一听对方只是想通过自己找到白毅，也没有过多地去思考其中原因。

然而，就在刚才听到白毅的那番话之后，竹子才恍然大悟。

原来这鸿老五是对面的坏人啊！？

这不就意味着，鸿老五把他竹子当傻子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