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早睁大了双眼。
是……
怎么可能???
“那不重要,重要的是,只要有我在,不会让他们真的伤害到你,你只需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,其他都不用管,很快就会结束的。”
手腕被绑住好几个小时,刚被松开,又麻又肿,所有血液奔腾着涌向指尖,令她手心发烫。
叶早不得不想办法为自己争取更多时间,才能恢复,同时她压抑着心底极大的震荡。
“阎钊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,让你这么在背后捅他刀子?”
司衍不断在重复,会结束,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,而又只字不提放走她的事情,也就是说他们的计划里,只需要她消失,却不需要她参与。
这不是一场通俗的绑架与要挟,而是一场步步为营针对阎钊的围剿!他们就是要让阎钊疯狂起来!若要欲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!
“叶早,你不懂,阎钊他很坏,他不值得你维护他,你只是被他给骗了。”
司衍深吸一口气,义正词严道:“他打断亲生父亲的腿,他还亲手杀了阮月也就是他亲妈,你知道吗?他这个人真可以称得上丧心病狂!你早晚会和其他人下场一样!”
叶早摇头,不!她不信!她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,她眼中的阎钊从来不是无情,更算不上心狠!
相反,他每一次,真的每一次都嘴硬心软无奈对她让步,无条件包容她,甚至让她现在都有点恃宠而骄了,经常敢在老虎头上拔毛。
“司衍,你的手就干净吗?你从没做过心狠手辣的事?你们一个个好像都有资格审判他,同样的标准,你们敢审判审判你们自己吗?凭什么你们就更值得被原谅?千错万错,错在阎钊出身不正,身体里流淌着污血,不配跟你们比肩!可我鄙视你!我鄙视你们这群只敢背后捅刀子的小人!你让我感觉恶心!”
司衍怔愣之际,叶早狠狠推开他,往门外跑去!司衍说只要她听话,就不会有事的,可她想要的不是独善其身!
她不能坐以待毙,哪怕希望再渺茫,她也要出去,因为她要警告阎钊,要提醒阎钊……
他是她爱的人,也是爱她的人,从前总是他把她保护的很好很好,难道就不能换她也护他一回吗?
哪怕他再强大,可他也是人,也会累,也会痛……别人不心疼,她心疼!让她抛弃阎钊,她做不到!
“小贱人,你真以为你能逃走?赶紧给我滚出来!不然抓到你我划烂你的皮!”
叶早瑟缩在低矮的柜子里,瑟瑟发抖,拼命捂住嘴巴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,那对恶魔通缉犯边找边威胁,声音已经十分接近了。
“咚!”的一声。
叶早听到那个雄浑的中年女人咯咯笑着说:“老公你看这里有个柜子,好像刚好能藏个人诶。”
叶早惊出了一身冷汗!
魏枭打给阎钊:“你不知道为了帮你搞到消息,我卖给别人多大一个人情,不过,带走那夫妻俩的人也挺有意思的,你一定想不到是谁。”
“小美人儿,你在这呢~”
“好嫩的皮呀,割一下会出很多的血,伤口会涌出很多很多白白的嫩肉吧?”
“啊!”叶早被二人粗暴的从柜子里拖出来,骨头生疼,他们刚要进一步对她施暴,咻咻两声,箭矢划破空气。
恶魔夫妻双双瞪大双眼,惊愕的扑倒在地,脖子被捅穿的洞喷出的血,溅在她长长的睫毛下,摇摇欲坠殷红的血珠,叶早模糊不清的视线,看到走廊尽头。
男人收起弓弦,耐不住剧烈咳嗽,咳了好半天,接过旁边人递过的手帕。
在叶早抹开脸上的血,他冲她很绅士的笑笑,正如他举着香槟对她摇摇一敬:“叶早,过来,这就送你回家~”
“阎……天野。”叶早已经完全知道,这个人,到底想要做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