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早瞪大双眼。
随即差点失笑出声。
好好好,阎先生耳朵好使,听到她妈说心疼他,要给他煲汤喝了,他居然就立马想到可以打小报告。
叶早都好奇他到时候告状说什么,大馋小子!有些首富吧表面好像很腹黑,切开其实是黄心的。
臭流氓,告状去吧!哼,就不信他真敢去说,不怕在岳父岳母面前节操碎一地吗?
叶早知道阎大总裁就随便说说而已。
好比幼稚园小朋友放狠话。
迈巴赫静默驶入私立墓园。
叶早听说过这儿的墓地,比京城三环cbd的高档公寓楼一平米还贵好多,活的起都死不起。
但环境真的不一样,依山傍水,坐北朝南,繁花似锦,今天还是个大晴天,一点不显得鬼气森森。
叶早想起曾在报刊杂志看过阎天明阎大公子这个人,他给人的感觉就跟这头顶的天气与四周风水一样,光而不耀静水流深,微风不燥,阳光正好,可惜……
阎天野说,阎天明是因为执意要查不该查的东西,被阎伯伯给“至亲亦可杀”的。
她不知道阎天野的话能信多少。
但这让她联想到跳楼死在自己面前的任征,记得读心声任征之死也跟阎智琛有关,似乎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阎伯伯的,而且任征死后被曝出侵占公司不少好处。
那些好处真的……只是任征为了给任家谋私吗?
叶早开始有种所有线索穿成一条线的感觉,却又并不觉得世界明朗,反而眼前的雾更大了一些。
最大的疑问是,为什么阎伯伯可以不让她读透半点?难道自己亲眼读到的心声,全部是谎言吗?
难道阎伯伯知道她可以……读心……?
“阿钊,早早,你们来了。”大嫂云兰看到熟悉的车,迎上前来热情迎接,笑着与二人打招呼,却能看出是勉强。
云兰脸色很糟糕,眼睛肿的睁都快要睁不开了,意志力几乎摇摇欲坠。
失去了毕生所爱,却偏偏拥有与对方的无数回忆,过去有多甜蜜美好,未来就有多痛苦绝望。
云兰与阎天明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偏偏结婚没过太长好日子,一方就与世长辞,天人两隔。
“大嫂,节哀。”叶早说完,迅速红了眼眶,云兰看她哭了一下子很不好意思,手忙脚乱帮她擦眼泪。
“早早你别伤心,其实我都习惯了,唉。”
然而慢慢走到云兰身边,脖颈修长如天鹅,柳叶眉丹凤眼的中年美妇,却没给叶早什么好脸色。
与身旁西装挺括刀裁,清瘦而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一起,二人不动声色将叶早与大嫂隔开。
“阎钊,那两人谁呀,保姆跟管家?”云兰的母亲周涵容声音尖利道。
“你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带来,对你大哥有份尊敬吗?别忘了你位子是怎么来的,谁让给你的!”
云兰的父亲云建弼也是疾言厉色说道。
知道阎钊脸色再冷,反正也不会还嘴。
一年就这么一天,还不给他们说过瘾。
被阎钊陪伴在侧的叶家二老顿时手足无措,满脸的尴尬,不知如何是好。
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叶早看了一阵心酸。
阎钊手轻轻搭在田丽珍的肩上,轻拍了两下,像是让老人家安心。
接着他嘴角微扬,勾勒着笑,眼底一片漆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