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早,说你爱我。”
[老婆,我爱你。]
[老婆,我好爱你。]
[你能不能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?]
“你说,说了我就原谅你。”
[不是你的错,都是阎天野的错!病秧子,人都快死了,贼心不死,还会勾引别人老婆,可怕的很!]
“不愿意说吗?”
阎大佬那脸,阴沉的能在室内下一场暴风雨。
整个房间氛围都特别紧绷。
叶早:“呕——”
对不起老公,我不是因为你……
真不是!
[你都开始看着我恶心了!!!]
阎钊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,很难看。
但随后他注意到,叶早的干呕没有停止。
反而愈演愈烈。
他当即拧紧了眉头,把领带扔到一边,慌忙把叶早抱起来。
让她微微佝偻着身体,帮她捋顺后背,以便秽物能顺利出来,避免呛进气管里。
“垃圾桶,呕——垃圾桶……”
叶早声音虚弱,急得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拍阎钊大腿。
“就这么吐吧,吐完我收拾。”
去拿垃圾桶他就得放开她,叶早虚软的小身子立都立不住。
看她难受的都往外飙泪了,他哪舍得她再遭半点罪?
吐他身上他也认了,这是他老婆又不是别人,他能嫌弃她不成。
[跟我这么见外。]
[果然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。]
[叶早,你没有心!]
阎先生,请你别爱的太没有自我!
就算我真的不爱你,天也不会塌!
而且我哪说不爱了?
也没人告诉她这孕激素还会隔空转移到孩子爸的身上呀。
阎钊就是太在乎她了。
太在乎,就会背负不了哪怕一点点风险。
有一点点,就炸毛!
“不行我做不到。”
阎钊对她恋爱脑,她对她自己没有恋爱脑。
吐在衣服上,吐在床单上,吐在地板上。
脏死了!
那样她自己会受不了自己。
阎钊喉咙滚动几下,什么都没说,眉宇间掺满了致郁气息,浑身气场隐忍而低迷,把垃圾桶拿了过来。
叶早总算放松地呕了几下,但因为几乎一整天没进什么东西,除了胃液和胆汁,别的没吐出太多。
阎钊给她擦嘴,让她倚靠床头坐好,往她腰后还塞了软枕,下楼去倒温水,联系了医生上门,但他大致知道叶早多半还是被吓的。
走在楼梯上,思虑良多,黑色衬衣勾勒着矜贵而挺拔的身影,眼帘低垂,有那么点倦意,但是当站在卧室门口的时候,他就已经完全决定好了。
阎钊喂叶早喝水,也是耐着性子自我反思:
“我知道我对你一直不够尊重,我不够体贴你,经常霸道的替你做决定,或许忽略了你的感受。”
“这是因为除了你,我没交往过别人,所以我不懂得怎么疼人,你可以教我,我愿意学,我可以用你喜欢的方式疼你。”
记得领证的时候,他还言之凿凿,说自己绝对不会低头,只能是她紧紧跟在他身后,别掉队。
如今算是彻底打了自己的脸,但无所谓,他早就为叶早打破了原则,又不是开先例。
“唔?”
叶早双手捧着水杯,小口小口喝水。
不敢大口喝水,也不敢大声讲话。
怕把反胃的感觉又给招惹回来。
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盯着阎钊。
十分新奇看着自我怀疑的阎大佬。
第一次看到她家阎先生的这一面。
听得倒是很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