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停地说着，仿佛在许下承诺：

“我会道歉的！我会向那个小女孩道歉的！”

“我可以给她很多补偿！我可以让她获得贵族头衔！一个年轻的女男爵，怎么样？我们家族有这个能力！”

“相信我，苏哲，如果你放了我，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……是吧？”

德文那张丑恶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期待的神情。

苏哲冷冷的声音响起：

“你一开始说什么来着？”

德文愣住了，颤抖着说道：

“为了一个助手杀了我，你疯了吗？”

苏哲赞许地点了点头。

“记性不错，第二句呢？”

“……你真的想和我们何家为敌吗？”

德文可不傻，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
此刻，他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，疯狂地向苏哲求饶。

“不！苏哲！那只是我一时糊涂！”

苏哲站了起来，他的外套闪烁着危险的红光。

“你讨厌我，是因为你了解我。”

“既然你了解我，就该一直记得苏哲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
德文的全身开始颤抖，他开始害怕了。

疯子！苏哲，他就是个疯子！

“苏哲！别……别……”

轰！

何德文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像杀猪般的惨叫，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。

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碎了，疼痛难忍。

他还保持着清醒，因为苏哲在他的意识上加了几道魔法枷锁，让他即便疼得厉害也无法昏厥过去。

“你说我们之间没有仇怨，那好吧。”

苏哲突然笑了，笑得很灿烂。

他凑近何德文的耳边，声音很轻，就像恶魔的低语。

“现在，我们是敌人了。”

“杀了我！苏哲！杀了我！”

何德文疼得无法忍受，他宁愿现在就死，也不想在这样的痛苦和屈辱中保持清醒。

但现在，他连自杀都做不到。

“也许会有人取走你的性命，但那个人不会是我。”

苏哲用力地用一块白色手帕擦了擦手，尽管他根本就没碰到对方，但还是觉得自己的手被弄脏了许多。

擦完后，他把手帕扔在何德文的脸上，盖住了那张满是黏液的脸。

解除了德文身上的枷锁，他立刻昏了过去。

现在，世界安静了。

苏哲眯起眼睛，离开了法师塔。

用了一个传送魔法，苏哲出现在学院外面，看着天色已近黄昏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周围的魔法元素似乎有些混乱。

这时，维嘉的声音在苏哲耳边响起。

“学院下面，有人故意隐藏了一个魔法阵。”

“可能是一个恶魔干的。”

苏哲一点也不惊讶，所以维嘉也没再说什么。

它知道苏哲会处理好一切。它张开嘴，问了另一个问题。

“如果那个女孩的意识真的被恶魔侵蚀了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苏哲思考了两秒钟，然后回答道：

“楚灵是个非常聪明的助手，有她为我工作，我很放心。”

“她是个柔弱的孩子，但她不该再这么可怜下去了。”

维嘉站在苏哲的肩膀上，抖了抖羽毛。

“我喜欢你这种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