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沈虞晚从没去过蜀地,而蜀地是裴蘅之的地盘,他便是死都想不到,沈虞晚会去蜀地。
而两人在一起生活十多年,沈虞晚了解裴蘅之,同样裴蘅之也了解她。
所以,必须反其道而行。
裴蘅之被困在田庄,裴夫人这次发了狠,对自己下手也狠,烧了整整两天两夜!
裴蘅之便是再担心京中的沈虞晚,也要在这里陪着裴夫人。
更不要提,沈虞晚每日都会有一封信送到田庄,其他想来禀报沈虞晚失踪的人,也都被裴夫人关了起来。
导致,等三日后回到裴家,沈虞晚早已不见踪迹。
裴蘅之发了好大一通火,他看到了那封信,发了疯想要去找沈虞晚的踪迹,却被追来的裴夫人阻止。
“你若想去找她,便从我的身上跨过去!”
裴夫人眼眶通红,看着自己养出来的儿子,脸色仍然是带着病态的,却不甘示弱。
“沈虞晚根本不喜欢你,你何必为她如此发疯?你如今和太子对立,你以为是什么好事?”
裴夫人是真的发了怒。
得知裴蘅之公然在朝堂和太子对着干的时候,裴夫人甚至想杀了沈虞晚的心都有了!
裴蘅之道:“这件事是你做的。”
竟是连母亲都没有叫。
裴夫人微怔,义正严词道:“我做的这一切,都是为了你!”
裴蘅之却不再跟裴夫人说话,错过裴夫人便朝着外面走,裴夫人想要拦住儿子,却根本拦不住。
裴夫人急了,“裴蘅之,你今日走了就别回来了!”
然而,这话怎么可能拦得住裴蘅之?
京城人人都知道,裴大人疯了,当日带着裴家的侍卫闯了张家,又带着裴家侍卫在京城大肆寻找!
当天夜里,在宫中跪了三天,便被停职,亲自带着人前往沈家老家。
快马加鞭。
然而,江南和蜀地的方向正好相反,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,沈虞晚早就在蜀地住了下来。
裴蘅之定然知道沈虞晚不会去沈家的,可关心则乱。
反应过来已经晚了。
沈虞晚在蜀地买了个宅子,又买了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,倒也不为了挣什么钱,只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。
沈虞晚日日在院中晒太阳,罕见的心情越来越好了。
今日,玉芝去药铺中给她拿了安胎药回来,脸上满是担忧。
“姐姐当真要留下这个孩子吗?”
玉芝将安胎药放下,心中还是迟疑的,“姐姐可以找一个男子嫁了,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,若是留下这个孩子,怕是就难了。”
沈虞晚昨日忽然恶心呕吐,便请了大夫来,才知道自己有了一月余的身孕。
因着来蜀地忙了一阵子,她竟也记错了自己的月事时间。
沈虞晚笑着戳了戳玉芝的额头,“女子为何非要嫁人?难道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不好吗?”
沈虞晚的话,让玉芝挠了挠头,“这话倒也没错。”
沈虞晚觉得好笑,这小丫头真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毕竟有你有我在,难不成还养不了一个孩子了?以后,孩子也可以给我们养老,但若是我们不要这个孩子,我嫁了人,照样去别人家里伺候公婆,为奴为婢,日子还不如如今滋润,不是吗?”
玉芝点点头,表情也坚定下来,“姐姐说得没错,既然如此,我们便好好的养这个孩子,等以后,让他给我们养老!”
瞧着玉芝坚定的小表情,沈虞晚只觉得好笑,心情也不自觉地美丽起来。
经历了两次差点嫁人,沈虞晚确实没有了嫁人的想法。
便是她当真找到一个不嫌弃她打胎的男子,怕对方也是二婚,那样倒不如不嫁。
沈虞晚也是经历了一遭,忽然想明白了。
与其嫁给别人靠别人,倒不如靠自己。
她又不是养不起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