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后想起这事,又觉得耽误了少爷交际,我既嫁给了他,合该当他的贤内助,怎能因胆怯,就不思进取呢?”
“今个儿我就找了家西餐厅,瞧了瞧,也算是长了些见识,今后少爷用到我,我也敢出去了。”
“真的?”郑刘氏狐疑的看着黄婉贞,黄婉贞面不改色的开始发誓,“我发誓,我说的都是真的,要是骗了您,就让少爷喜欢上其她女人。”
“好了,我相信你,别发那么奇怪的誓了,”郑刘氏嗔怪的斜睇了黄婉贞一眼,“你说你,小家子里出来的,见识少些就罢了,这嫁到我们郑家,可得好好上进,伺候好桑哥,事事以桑哥为主,他要是用上你,那是你的荣幸,你即使怯懦,也该同他说,让他教教你。”
说完,她第一次用正常眼光打量黄婉贞,“好在你年纪不大,又有自知之明,知道配不上桑哥,就该努力。”
“行了,天也不早了,回自己院子吧。”
郑刘氏由李妈妈搀着,慢悠悠的往前院走去。
进了屋,她笑着押了口茶,“吩咐下去,桑哥回来,先来我这儿一趟。”
晚间,郑榆桑回府,被听差请到了前厅,“给父亲、母亲请安。”
郑刘氏放下筷子,指指旁边的椅子,“坐吧,陪我和你爸吃些。”
郑榆桑笑着摇头,“孩儿在外用过饭了。”
郑刘氏随即起身,来到厅堂右边的椅子坐下,“最近跟同学相处的怎么样?”
郑榆桑心下诧异,这还是他妈第一次关心他学校的事,“还行吧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你也娶了媳妇了,虽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,但好在还小,能教,你多教教她,就能带出手了。”郑刘氏没头没尾来了一句,倒是让郑榆桑皱了眉,“莫不是黄氏跟您说了什么我的不是?”
“她敢?”刚端起茶,准备漱口的郑刘氏,把茶盅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“咱们还没嫌弃她呢,她怎么敢反过来说你的不是,是我觉得她有自知之明,又肯努力,你以后定是要走仕途的,她身为你的妻子,必得跟你同僚媳妇打交道,现在要是能用上她,你尽管带出去。”
郑榆桑撇嘴,“哼!就她那样,我哪里请得动,干什么都要钱。”
郑刘氏叹了口气,“小家子里出来的,没见识,怯懦,怕给你丢人。”
“放心,我过两天,给她匹布,让她做两身新衣服,必不会让她给你丢脸。现在你们新派人,也不时兴戴珠翠了,我就不给她首饰了,穿上新衣服,打扮的利利落落的就行。”
郑榆桑闻言,来了兴致,“妈你还知道新派人呐,不过你说的不对,我们新派人也兴戴首饰,以后要是用到黄氏,你可以借给她两件,省得她出门丢了我的人。”郑榆桑翘起二郎腿,呲着牙乐。
“坐好!坐没坐相,像什么样子?!”穿着长衫的郑濡清起身,用帕子擦了擦嘴,慢步走到上首坐下,“最近你那个叫祝庭州的同学,怎么不来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