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对，一场灭世的浩劫，智慧之泉或许已经毁于一旦，与之齐名的乌尔德之泉也未必就有什么好下场。</p>

至于赫瓦格密尔之泉……它之所以能留存到现在或许就已经是它那创世汤泉的位格在影响了。</p>

但纵使如此，它也失去了几乎所有力量，沦为如今的下场。</p>

“不出意外的话，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。”</p>

“这眼泉水至寒与至毒的部分不相上下，可在阿斯加德的记载里，它本该流出十二条大河，其中只有一条流淌着毒水。”</p>

“所以要么是灭世之劫当中的毒河违反常理的不弱反强，要么就是十一条冰河的力量次当中。</p>

就算异界的神王又怎么样，无论他在生前有没有踏足伟大神力的领域，一个死人都不足以让宙斯放在眼里。</p>

可当这段记忆在心底浮现，宙斯还是不由回忆起了那次惊险至极的遭遇。</p>

只差一点，自己就险些被对方取代了。</p>

如果不是卡俄斯的命运终究偏爱自己的孩子，如果他本身不是在与异域的神灵争夺，那恐怕那一日自己未必能获得最终的胜利。</p>

所以现在呢，在这段记忆里，还会有对方留下的禁忌吗？</p>

“……呵，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。”</p>

“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，他也不是在阿斯加德里的他。”</p>

“这里可没有异界残留的法则本源做助力，就算同样的诡计再来一万次，你也是不可能成功的……来吧，现在就让我看看，你这位异界的神王究竟在记忆里留了些什么东西，竟然直到现在才被我察觉。”</p>

“赫瓦格密尔之泉……尼福尔海姆……雾之国……奥丁，你曾经在这里做过什么吗？”</p>

“别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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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快，我就来看你了。”</p>

神色不变，宙斯意念微动，将一缕精神主动投入到了那浮现出来的记忆碎片里面。</p>

严格的说，他此刻到不觉得对方会留下什么后手，毕竟没有异域法则的助力，再精妙的手段也不会有意义。</p>

与之相比，宙斯倒是更想知道知道，这段记忆里到底有没有记载下异域覆灭的因由。</p>

······</p>

刷——</p>

穿过冰川，越过大河，进入遍布毒瘴的深潭。</p>

就在神王迈入冰山上的寒泉当中的时候，深渊界面的另一侧，五色龙母也终于找到了那与之相对应的一眼毒泉。</p>

只是与常人所想象的不同，在这一方毒泉的周围并未出现万物禁绝的景象，恰恰相反，这一片地区的左近反而长满了各色艳丽的植株。</p>

踏在大泽当中，龙母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汪无底深潭。</p>

清澈的潭水晶莹透亮，泛起丝缕闪耀的光泽。雾气蒸腾在四周，隐约反射着四方的光泽。</p>

如果没有足够的眼力，恐怕根本看不出这是足以腐蚀血肉的毒死，而回以为这是一片可以清洗身体的潭泽。</p>

踏踏……</p>

哗……</p>

一如另一边的宙斯般鞠起一捧潭水，龙母同样一饮而尽。</p>

而那原本毫无威胁的水泽在接触到生命气息的刹那瞬间发生了变化，蚀骨销魂的毒性在龙母的体内爆发出来，好像要将她的生机掐灭，化作一摊脓水。</p>

面色不变，唯有五彩的光芒在眼底闪过。</p>

白黑蓝绿红五色中原本只有黑色亮起，红色亮了一半，可是随着潭水入腹，绿色的光影不由闪亮了一瞬。</p>

气息微微起伏，随即又恢复如初。</p>

龙母闭目感受，在血脉的深处，又有更多的空间打开了。</p>

“呼……很好。”</p>

“上限又被打开了一角——不，应该说是血脉的道路又被我拓宽了一条。”</p>

“每一种龙种都会化作一条独立是血脉，最终撑起我的血脉神座，属于龙族的神座。”</p>

“赫瓦格密尔之泉……虽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强大，但应该也足够了。”</p>

有些奇怪，创世的汤泉竟然就只有这种层次的水准，它似乎并不比外神留下的一道力量强大，又或者是伟大神力的一团血肉。</p>

不过也无所谓了，龙母没指望一眼泉水给自己打开通往伟大神力的道路，只要五色龙脉每一道都有着抵达强大神力的潜力就可以了。</p>

而融合和赫瓦格密尔之泉后，未来的白龙龙脉和绿龙龙脉几乎肯定会拥有这种潜质，这也是毋庸置疑的结果。</p>

“……不过亲身接触后，我倒是能肯定，我之前感受到的吸引似乎并不是这眼泉水自带的力量……”</p>

“……算了，先下去看看。”</p>

一跃而起，在深潭旁边，龙母径直扎入潭水中。</p>

不管究竟是什么，先收拢泉水化作自己的力量。</p>

等成了这一层的深渊领主，不管什么未知也都会知道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