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泰楼听涛包厢内,雕梁画栋,临江的窗户大开着,江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,带来丝丝凉意。郭险峰与廖震相对而坐,桌上摆满了丰泰楼的招牌菜肴。
酒过三巡,廖震的脸颊泛起红晕,他放下酒杯,似笑非笑地看着郭险峰:“郭兄,你那妹夫林宣怀,自从和碧瑶成婚之后,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成了个实打实的妻管严!哈哈!想当初,他在生意场上也是风云人物,如今却连‘兔苑’的事儿都不管了!”
郭险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:“廖兄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妹妹自幼聪慧,宣怀愿意听她的,那是他们夫妻和睦!”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,暗藏着警告之意。
廖震却似没察觉到郭险峰的不悦,依旧自顾自地说道:“郭兄莫要生气,我不过是随口说说。你我都清楚,‘兔苑’计划多重要!当时咱们三人谋划,本是郭兄负责拿下山仑那块地,你动用关系打通官府关节;我负责采购木材砖瓦,打造亭台楼阁;林宣怀则去挑选数千民女,安置其中,供咱们玩乐。可现在倒好,林宣怀把事儿全推给你妹妹,这计划进度都要耽误了!” 他越说越激动,眼中满是不满。
郭险峰深吸一口气,松开紧握的拳头,脸上换上一副温和的笑意:“廖兄有所不知,宣怀与碧瑶成婚之后,夫妻二人恩爱非常。这‘兔苑’计划虽好,可到底是玩乐之事,宣怀一心想与碧瑶安稳度日,不愿再牵扯其中,也是人之常情。” 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,酒水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,“至于将事情交给碧瑶,一来碧瑶确实有能力,能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;二来,宣怀也是怕咱们兄弟为此事生出嫌隙,才出此下策。说到底,计划慢点也无妨,不必操之过急。”
廖震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与急切:“郭兄,这‘兔苑’可是咱们的心血!早一日建成,咱们就能早一日享受!依我看,还是得催催林宣怀,就算他不参与,也不能坏了计划!”
郭险峰笑着与他碰杯,仰头饮尽杯中酒,可眼底的阴霾却愈发浓重。他心中清楚,廖震对 “兔苑” 的狂热与自己的谨慎态度,迟早会引发更大的矛盾,而这场看不见的暗战,已然在这推杯换盏间悄然打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