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愈发深沉,黑暗如墨般弥漫开来,可是窗外的雨声依旧急促地敲打着窗口,持续地演绎了一首单调而又悠长的夜曲。梁博文躺在床上,盯着漆黑的天花板,寻思着:“是不是只有空洞而又迷茫的眼神,才有可能穿透天花板,望到无尽地黑暗到底是什么模样呢?”也侧耳听着单调地落雨声,思绪如邹楚威刚有的缠绵地爱抚,好像脱缰的野马那般肆意而不可抗拒。
邹楚威翻了个身,即使动作很轻很轻,还是生怕惊扰到了身旁的梁博文。梁博文轻轻地吸了一口气,翻身依偎在了他的怀里。他抬手抚摸着梁博文的头发,轻声地问着:“博文,睡着了么?”声音很是温柔,而且满带着试探。梁博文轻声地回应着:“没呢!”声音里已经带了困意。
邹楚威又将她搂紧了一些,像是在思考着如何措辞,也接着说着:“如果这几天有空,我想先回趟爸爸的老家。如果我们举行结婚典礼,我们必须得先去一趟相邻县城的农村,给那里的亲朋好友,还有左邻右舍下一份喜帖。”想到不管接到请帖的亲朋好友,或者是左邻右舍,他们有没有时间亲自出席他们的婚礼,可是传统的婚俗不能不遵守。
梁博文暗自叹了一口气,那声叹息虽然很轻,却饱含着无尽地无奈感。她认为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,根本无法逃避,于是轻声应着:“嗯!”可简单的一个字答应出口以后,她和邹楚威却毫无了睡意,而且那些关于婚姻和两人接下来相关的种种行动,像走马灯一样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盘旋,也让他们重温了已经听过了无数遍的如何举行婚礼仪式的过程。
清晨,夜晚有的疾风骤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,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的缝隙倾洒而下,阳光像是无数耀眼的金色雨线,给被雨水洗礼过的窗外添了几分清新与明亮。住宅区街道两旁的树木上,还有树木下的绿化带里的植被上,都挂着晶莹的水珠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,宛如一颗颗璀璨的七彩宝石。
梁博文和邹楚威早早地赶到了公司,处理完了必要的事务以后,邹楚威来到了梁博文在的销售科的办公室。他话音轻柔地说着:“博文,我们这几天都不会有多余的时间,我还是考虑着不如趁着今天去趟乡下。即使我们不能见到我们想见的那些亲朋好友,至少我们通过去探望爷爷和奶奶,得知他们的联系方式。”和梁博文说过了想法,也接着按照说的有了行动。
随后,邹楚威和梁博文走出了办公楼,话音柔和地说着:“这几年公家车方便多了,我们还是乘坐公共汽车吧!我也想过了,我们今天去,至少得明天才能回来,如果供销科的同事需要用车,也不至于因为我们的出行让他们的工作受到影响。”和梁博文说着话走出了公司,在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,乘坐着奔向了城区的长途车站。
梁博文看着长途站内人来人往,也被有邹楚威牵着手来到了长途车站售票大厅,从售票窗口买了两张去往小县城的车票。然后,他们按照售票员的提示,来到了乘坐长途汽车的那个检票口附近,也在等候到了需要乘坐的那辆长途汽车进了站以后,排队通过了检票口乘务员的检票,走过了长途汽车站的检票口,来到了长途汽车的门前。
长途汽车的乘务员话音柔和地问着:“你们捡过票了么?你们拿好车票,上车以后对号入座,等候开车前的检票。”说完,又接着招呼着后来的乘客。
梁博文的心始终无法平静,像一只慌乱的小鹿在胸腔里乱撞,这时才觉得好像仔细地打量过了邹楚威,也对邹楚威有了一定的了解。邹楚威紧握着梁博文的手,也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会那么忐忑,直到坐到车座上松开了梁博文的手,才觉得指关节因为用力有了牵拉感。他看到梁博文轻轻地甩了甩手,又用手轻轻地揉捏着手指,不由得抬手轻轻地握住了梁博文的手,却接着微笑着闭起了眼睛,将感到了心跳的身体靠在了座椅背上。
他试图让自己放松些,却想着:“生活就像一场漫长地旅程,有起点就必然有终点,可在如今这样特别熟悉又觉得陌生的情况下,却隐隐感觉靠近了生活,或者说是婚姻生活的实质,可还是放不下无法接受这一切变成了事实,而有的那种矜持和不可思议。”也感到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在作祟,让他总觉得好像欠了他和梁博文一个完美无缺的婚姻。他也悄然地意识到了,他走过的生活轨迹早已偏离了曾经想象的情境,而且那些曾经对他和梁博文有的憧憬与规划,在现实的打磨下渐渐地清晰可见,即使如同褪色的老照片,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色彩。但是,即便如此,他没有听到梁博文提到丝毫对过往艰辛的抱怨,而且他通过梁博文与她的一路走来,和一路上有的相伴,觉察到了过多地语言能够解决的问题除了误解,基本没有多大的作用。因为梁博文更在意实际的行动,也觉得不如对任何事情都采取实际的行动,并不重视存在表面的语言的表示,也不愿意接近好像虚有其表的那些人,还有只会说却不会做的那样的人的作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