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,他家可没少坏咱爸和咱家,那时我小打不过他们。”
听老爸说完,顾云用精神力看她老爸,似乎曾经受过的委屈,直到今日,他还不能释怀。
“那他家为啥呀?”老妈心里纳闷,平白无故的,好奇怪。
“那说来,可就话长了。”
“说说呗,我不嫌长!”
“当年啊,咱家定成分时,被定为了四类。”
老爸灌了口凉水,继续跟老妈说道:“清末的时候,咱家老祖宗兄弟七个挑着担子就往东北来了。”
老妈:“你快说,别吊人胃口”
“没发现咱村叫顾家弯吗?就是咱老祖宗到这之后,取的村名。”
“那时候,附近几万亩的地,全是咱顾家的,后来老祖他们其中有哥仨去出国留学了。”
“回来就开始搞革命,为了支持他们,老祖他们把地卖了不老少,咱家这一支,还剩一小半。”
“后来哥仨就回来一个,身上还有枪伤,硬挺了三个月才咽气。”
“我爷他大哥,让胡子抓了,割了耳朵让中间人拿着来家要钱。”
“这不,家里剩的地,又被卖了一半,然后才把人赎回来。”
“我爷一看,这地,越折腾越少,得干点啥,就跟红党走了,要是战死也算个爷们,结果居然中途跟国军回来了,说红党太穷。”
“当了个什么警察局长,相当于县长那么大的官吧!”
“那可真是,人憎狗厌,谁家有好吃的,他就带几个人去薅一顿,看中谁家的狗,就立马勒死吃肉。”
“常年住窑子里头,好几个窑姐陪着,也不回家。不管我奶,也不管我爸!我爸直到解放,我爷被打成四类回来,才算是见了第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