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堆放着尸体的地方,正常人与感染者打了起来。
正常法军向感染者射出了十几发子弹,但是呢,就如对敌人那样,感染者们根本感受不到痛,他们顶着猛烈的攻击硬是用刺刀捅死了两个,然后抓起一旁的铁丝网用力缠在正常法军的脖子上,随着如蟒蛇般的不断缩紧,铁丝网上的小刺扎进了脖子,一声比一声刺耳的惨叫涌入众人的耳朵。
然后,就是听过不知道多少遍的撕咬声。
连带着布料,一大块来自手臂的肉被撕咬下来,毫无疑问,这是感染者的一次胜利,如果只有这几个人的话。
马库拉开了枪,子弹稳稳的穿过对方的脑袋,在倒在地上时,他的嘴里还衔着半块肉。
“打脑袋,打这些疯子的脑袋!”马库拉冲那些赶来的法国兵喊道,见有人还想着跟他们肉搏,他毫不留情地训斥起来:“蠢货,你打得过他吗!远处开枪,在远处开枪!”
在马库拉的训斥下,赶来的这些法国兵算是止步了脚步,隔着老远开枪,解决了这些疯子后,立马就有人上前去检查战友的伤势。
几乎没有人是完好无损的活下来,不是手被咬了一块肉就是腿上缺了个零件的,而被铁丝网缠住脖子的那个倒霉蛋,下场就更惨了,在被剥夺生命前,他的手臂已经少了一大块,眼睛附近也插了个铁针。
在战场上待了久的法国兵已经见怪不怪,那些新兵则被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,有人吐了,有人哭了,各种情绪都有。
短暂的震惊过后,就是愤怒和不满,一些原本只是煽动拒战的官兵们彻底倒在了那些主张“枪毙疯子,消灭疯狂”的官兵那一边。
他们冲进军营的每个角落,将那些动作诡异的疯子拖出来,有的带到死人堆中,有的在帐篷外枪毙。
枪声一晚上都没停过,几乎所有人都参与到这种屠杀中来,有部分官兵甚至将屠杀的范围从军营扩充到了附近一英里的地区,冲进临近的村庄,只要看到动作诡异的法军或者平民,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,直到彻底不动弹了,才会转向下一个目标。
克莱尔见证那些疯子的疯狂举动,也想要参与,但身旁的马库拉毫不留情地把她拉了回来,然后递过去一粒药片。
“把这个吃了。”马库拉向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药片。
“但是我并没有生病。”克莱尔摇摇头。
“病人是察觉不到自己生病的。”马库拉强行将药片塞到克莱尔手里,后者犹豫一下,还是将药片吞下去。
马库拉满意地点点头,用下命令的口吻让她回去睡觉,之后拉着莱曼到了一边。
“你知道自然感染的触发条件吗?”
“知道,”莱曼回想了一下阿尔文说的话:“欲望极度膨胀和失控而导致……等等,你是说……?”
“军营里的官兵们屠杀感染者,尤其是那句口号‘枪毙疯子,消灭疯狂’。想要消灭疯狂和枪毙疯子的欲望极度膨胀,最后,他们会变得不顾一切,就为了完成这么一个任务。”
“嗯,”莱曼说,“这就是你不同意克莱尔参与屠杀的缘故?”
“是的,我给她的药片也是抑制自然感染的药物,以防万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