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武堂的信箱在暴雨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文昭扯开浸透雨水的牛皮信封,一张烫金请帖滑落掌心。猩红底色上印着苍云武馆的银纹徽记,正中央\"武宴\"二字用狼毫泼墨,落款处赫然写着:诚邀文昭师傅携弟子共赏犬牙之舞。
\"他们把人当畜生!\"小凯攥着请帖边缘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文昭的目光却被内页角落的暗纹吸引——那是霍家私印的变形体,八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翻涌:赵天德披着玄色披风,将掺了活血散的药汤推到他面前,\"想超越天才?唯有把筋骨练到极致......\"
当夜,文昭在训练室反复击打沙袋,飞溅的铁砂在墙面撞出细密的坑洼。康河推门而入时,正看见他后背狰狞的旧伤在汗水浸泡下泛着血丝。\"赵天德来了。\"康河调出监控画面,画面里戴墨镜的老者正站在武馆对面的梧桐树下,手中折扇轻敲掌心,正是当年霍家派来监督他训练的武术教头。
\"他还活着。\"文昭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。八年前,他因过度训练导致经脉受损,险些终生无法习武,而罪魁祸首此刻竟站在光天化日之下,嘴角挂着熟悉的轻蔑笑容。监控镜头拉近,赵天德对着摄像头举起折扇,扇面上\"蚍蜉撼树\"四个狂草大字刺得人眼疼。
次日清晨,苍云武馆的挑衅传单铺满昭武堂门口。泛黄的纸页上印着对比图:左侧是文昭少年时被按在地上痛哭的旧照,右侧是他如今在擂台上的英姿,配文\"天赋不足,努力来补?不过是个笑话\"。围观的学员们群情激愤,小凯气得要去撕传单,却被文昭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