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的指尖在翡翠鼻烟壶上摩挲出细微声响，忽地将玉器往紫檀案几重重一磕：\"上月十八，你戌时三刻在白云观后巷见了谁？\"铜雀香炉腾起的青烟在他眉骨投下阴影，\"那晚当值的侍卫说......你追查白莲余孽时，衣襟上沾着胭脂红。\"

跪在青砖地上的林小川盯着砖缝间冻僵的蚂蚁，红衣女子塞《灵枢》残卷时的温热仿佛还贴在胸口：\"回四爷，那夜确有可疑人影......\"话音未落，殿门轰然洞开，裹着血腥气的胤祥踉跄闯入，腰间黄带子浸透暗红。

\"四哥！丰台大营三位参将暴毙！\"胤祥扯开貂裘露出三具尸体，孔雀翎暗器在烛火下泛着幽蓝，\"太医验过，中的是漠北......乌兰珠的寒鸦毒。\"

林小川耳膜突突作响，正要开口却瞥见尸首指甲缝里的磷光。他假意跌倒扯开尸衣，狼头刺青下的西洋怀表咔嗒作响，俄文\"喀山\"在表盖内侧若隐若现。

\"好个忠心的林侍卫！\"胤禛突然将鼻烟壶砸向金砖地，翡翠碎片擦着林小川颧骨划过，\"昨日老十四密折才提及沙俄细作...\"话音未落，十八根柔丝索破窗而入，檐角铜铃炸成齑粉！

\"那姑娘的腰牌......还带着心口余温吧？\"苏芷的银针抵住林小川喉结，忽然扯开他染血的衣襟。星脉诀留下的月牙疤在她指尖轻颤，曼陀罗香从绛红袖口漫出，与白云观那夜的香气丝丝缠绕。

林小川后颈渗出冷汗：\"苏姑娘若要取我性命......\"话到半截，苏芷突然咬破他耳垂，血珠滚落在她殷红唇间：\"孝贤坊的茉莉，八大胡同的麝香......\"每说一个名字，银针便在锁骨划出血线，\"还有乌兰珠马奶酒里的......断肠草味！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