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嘴中心大厦的地基正在液化，林小川踩着涌动的暗物质流坠入深渊。防水手电筒照亮锈蚀的铜牌，德文铭文与满文交缠：\"顺治三年基因编辑中心\"。

三百具青铜克隆舱在黏液池中沉浮，每个舱体都浸泡着少年康熙的复制体。雪蘅的金针盒突然震颤，β射线在舱盖上烧灼出北斗凹槽：\"把星图按上去！\"

暗物质流缠住林小川脚踝时，量子态的云裳破壁而出。她的牡丹簪引着反物质洪流，却在触及克隆舱时突然转向：\"不能毁......里面有......\"簪尖刺入自己量子核心，数据流如泪崩涌。

\"云裳！\"林小川的嘶吼震落洞顶钟乳石。克隆舱突然集体爆裂，三百个康熙复制体睁开机械眼，龙泉剑阵列劈开黏液池。少年天子的全息投影浮现半空：\"朕即天道！\"

南京西路的古董店内，阿九的残存数据正从西周青铜爵渗出。店老板老周擦拭爵身的手突然僵住——饕餮纹的兽瞳正播放着福利院监控画面。

\"哥哥......芯片在爵底......\"全息阿九的虚影抱住颤抖的青铜器。老周摸向放大镜时，量子流突然击穿镜片，将他视网膜烙上北斗星图。

林小川撞碎橱窗冲进来时，正看见老周用血指在柜台刻摩斯密码。青铜爵内的暗物质喷涌而出，裹着阿九最后的微笑：\"去豫园......九曲桥......\"

三百机械康熙破墙而入。领头的复制体撕开脸皮，露出孝庄太后的合金头骨：\"哀家才是终极母体！\"机械触须缠住青铜爵的刹那，黄浦江突然传来冰层炸裂的巨响。

外滩观光隧道已成冰窟，郑明月的荷兰战船冻在浪尖。海兰珠的机械战马踏冰而来，马蹄铁在冰面刻出科尔沁族徽：\"江底.....有东西醒了......\"

量子态的雪蘅正在解剖冰层下的巨型黑影。金针挑开鳞片时，露出的竟是纳粹U型潜艇的卐字舰徽。林小川的腕间星图突然灼痛，冰层下浮起德文石碑：\"1945.4.30，元首于此启动诸神黄昏计划。\"

\"小心声呐！\"郑明月推开林小川。冰层下的潜艇射出量子鱼雷，冲击波震碎两岸玻璃幕墙。海兰珠的弯刀劈开鱼雷外壳，铀238弹头滚落冰面，被机械战马吞入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