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的冰裂纹窗棂漏进几缕残阳，胤禛摩挲着青玉镇纸，忽然对跪着的林小川笑道：\"听说你前日在八大胡同，为个唱曲儿的姑娘跟老八的门人动了手？\"

林小川后颈渗出冷汗。那日他分明是追踪白骨门信使，怎会被说成争风吃醋？正欲辩解，忽见隆科多端着药盏进来，袍角沾着几点暗红。

\"四爷该进参汤了。\"隆科多手腕微颤，盏中泛起奇异波纹。林小川鼻翼翕动——是腐尸毒混着曼陀罗的味道！他佯装踉跄碰翻药盏，滚烫汤药泼在蟠龙柱上，竟蚀出蜂窝状孔洞。

胤禛猛地站起，腰间玉佩撞在御案发出脆响。殿外忽然传来十三阿哥胤祥的怒喝：\"有刺客！护驾！\"

二十八个蒙面人踏着琉璃瓦破顶而入，手中柔丝索结成天罗地网。林小川星脉诀运转到极致，掌心量子漩涡将三根毒索绞成齑粉，却见领头刺客露出半截青蝎纹身——与药王谷苏芷的一模一样！

\"留活口！\"胤禛的嘶吼被金铁交鸣淹没。林小川剑尖挑开刺客面巾，赫然是三个月前\"暴毙\"的太子旧部图海！此人太阳穴青紫鼓胀，分明中了三笑逍遥散。

图海突然咧嘴怪笑，七窍迸出蓝烟。林小川暴退时撞进个温软怀抱，苏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：\"傻子，还不闭气！\"

护城河的薄冰映着残月，林小川把苏芷抵在柳树下，剑锋在她锁骨划出血线：\"八爷党的蝎子纹，药王谷的救命针，姑娘倒是演得一出好戏。\"

苏芷忽然握住他持剑的手往心口送，眼中泛起水光：\"这一剑下去，你便永远不知谁在伪造四爷手谕。\"她扯开衣襟，心口处有道蜈蚣状旧疤——正是星脉诀第七式所伤！

林小川如遭雷击。三年前天山雪夜，那个蒙面救他却又神秘消失的女子......记忆中的檀香与眼前人重叠。剑尖颤抖着垂下，在青石板上溅起火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