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元溪也不恼,只淡淡道,“你没有拒绝的资格,若你当初撞死在秦王面前,或许现在就不需要被我逼迫!”
“太后娘娘,你答应过我的!”张良急切地开口,试图阻止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人我不是已经救下了么?”赵元溪反问,眼神十分平静。
张良咬牙,赵太后的确已经做到了她答应的事。
可她现在的行为和秦王又有何区别?他们无异于刚出虎口,又入狼窝!
赵元溪笃定韩非不会选择死,或许一开始他的确有赴死之心,可他活下来了!人很难有勇气第二次面对死亡。
他自己也需要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!
赵元溪继续道:“我刚刚已经说了,这律法是给我自己编写的,怎么用那是我的事,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。更何况你怎么就笃定秦王看得上你写的?秦王任用法家,李斯并不逊色于你,还足够忠诚,他编写的秦律,怎么看都比我让你写的更得秦王喜爱。”
秦王偏爱法家,秦国太后如今看来反倒是偏爱儒家,秦王已经掌握秦国的大权,不可能会被太后影响倾向儒家。
赵太后说得不错,秦王看不上这沾染了儒家的律法。
可这也是韩非最为不解的地方,既然这个律法毫无利用价值,赵太后又为何这么做?
“干还是不干,给个准话!”赵元溪毫不客气。
韩非眼皮微微抽搐,无奈道,“在下如今还能拒绝吗?”
人在屋檐下,总得低头不是?
围观全程的淳于越,突然感觉当初太后拉自己干活的时候,还是十分客气的,至少没说让他一头撞死的话,心情瞬间舒畅起来。
他完全忘了,哪里需要赵元溪让他去撞死,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气死了。
赵元溪见他同意了,立马客气起来,“先生这话说的,的确是我刚刚失礼了,若先生不愿,我也不会强逼于你,先生放心!我这定不会亏待你。”
众人对于太后变脸的速度又有了新的认知,刚刚太后您可不是这态度!
赵元溪才不管他们咋想,能收下韩非,那就是革命在成功的道路上迈了很大一步!
“这里的人,想必先生已经认识了,不过我还是再介绍一下!这位是儒家大才淳于越,也是我两个孙儿老师,对于儒学颇有见地!先生若是对儒学有何疑问,可以多与他交流!”
赵元溪把淳于越拉过来,热情介绍。
随即又看向一旁站着的魏夫子。
她继续介绍:“这位也是我秦国法家大才,对我秦国的律法可以说倒背如流,有任何关于秦律的疑问都可以问他,先生与他定然会有许多共同话题。”
“这些学子都是来自不同地方,擅长的东西也不相同,也还望先生能多多指导。”
“还望诸位能多多交流,集思广益,你们或许将创造一个新的秩序。”
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,淳于越只觉这一幕似曾相识。
他不禁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