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灼点点头,确实如此。
黄标道:“其实,靖北王私下里养了几房妾室,也有所出,我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赵灼有些恍然大悟,黄标年纪轻轻能当上“飞骑校尉”,果然是有背景的。
黄标接着道:“我跟随我母亲的姓氏,不能表露出跟靖北王的关系,我今年二十三,还未婚娶,也是想有一番作为后再成家。”
赵灼道:“哦,所以是将军主动跟靖北王提起,要担任此次出使任务的大任?”
黄标道:“是,我虽然官职品级不高,可军中的很多重要事务我都有参与其中。”
赵灼点头,确实,怪不得黄标知道的一些任务内幕比董公公还要多,问道:“董公公、常宵他们知道吗?”
黄标摇摇头:“他们知道我跟靖北王有亲戚关系,大概会认为是远房外甥之类的。”
赵灼点点头:“谢将军对赵某的信任,诚惶诚恐。”
黄标看着赵灼道:“这一路来,我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心腹,以后跟着我,只要我有飞黄腾达的那天,绝对亏待不了你。”
赵灼知道此刻黄标等着他表忠心,想了想觉得自己如果没有一个靠山,确实也没有什么出路,况且自己能从牢狱脱离,还多亏了人家,连忙说道:“好,属下感激不尽,以后当肝脑涂地,以报将军知遇之恩。”
黄标举起酒杯:“赵兄,兄弟敬你一杯,以后患难与共,共进共退。”
两人举杯一饮而尽。阿桑听不懂他们说的大舜话,只是在旁边吃几口菜,谨慎地喝点小酒,也不参与他们对话,只是需要加酒的时候呼唤小二过来。
晚上,赵灼躺在床上,回忆了一路走来,这个黄标确实对钱财、美女根本不看在眼里,脑子里只有建功立业,原来他是肚子里憋了一口气,同样父王是靖北王,忠信侯、忠义侯生来就是侯爷,他却要从军中慢慢打拼起来,他是会想证明给靖北王看,自己一点儿都不差。人和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微妙,同样有权势的父亲,母亲不同命运也不行。
次日,三人整齐物品后上路。
走了几天,地势越来越高,逐渐能看见远处巍峨的雪山,简直要占据了西边一半儿的天空。那雪山的顶峰如同屏风一样,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,看起来要靠人力翻越,真的跟登天一样难了。
第七天的下午,在山间的一大片平原处,两人终于看到了那个蜷缩在雪山脚下的五溪城。这个平原上流淌着五条溪水,冬季时都已经结冰,夏季时都是流淌的河水,浇灌着这里的平原,据说这里靠种植青稞之类的耐寒作物养活城池。
靠近了城门,远远看去整个城池被大雪覆盖,石头做的房子上积雪的厚度能有半人高,看上去像是一个冰雪的童话世界。
进了城中,赵灼看到白雪覆盖的屋顶上,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高耸的方形烟囱,烟囱上冒着青色的烟,附近山上的浓密的松林应是他们烧火取暖的木材来源。
赵灼问道:“咱们的人住在哪里?”
黄标道:“住在王宫附近的皇家别院里。”
赵灼道:“哇,这么高的规格?”
黄标道:“高原小国,人口统共也就两三万,说是皇家别院,跟咱们大舜州府的驿馆差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