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明华领命。
苏辞嘴角微微向上勾起,轻笑一声,眯着眼睛道,“至于龙虎山,这名字,太招摇了些,我听着不大舒服,我想也没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“好。”明华淡漠地吐出一个字。
苏辞站起身,移步走到窗边,料峭春风吹来些许凉意,倒让她清醒了几分,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,不知道祁云洲收到这个答案,会不会很惊喜。
敢威胁她的人,只有死路一条。
明华悄无声息地来,又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夜半三更,风停了,雨也停了。
赵晏清步履匆匆回到西院,苏辞已经睡下,西院万籁俱寂,只有寝室那盏烛灯,还残余微弱的灯光。
赵晏清绕过屏风走进来,将一束湿漉漉的野百合放在四方桌上,然后蹑手蹑脚走到床边。
直到看见苏辞那张熟悉的脸,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,清冷的眉眼染上温柔气息,好像全身的狼狈和困倦,都在这一刻消散。
他迅速沐浴过后钻进被窝,从身后抱住苏辞,小心翼翼将人揽在怀中,熟悉的温度和馨香,一瞬间汇入鼻腔,充斥着他整个胸腔。
他心情大好,笑弯了眉眼,又忍不住吻在她的后颈,明明才一日不见,他却恍若隔世,那样熟悉的温润触感让他爱不释手,双手便忍不住向上探去。
苏辞心情不好,本就难以入眠,好不容易睡着,又被赵晏清这么一闹,她睡意全无,双眼猛然睁开,黑漆漆的夜晚映在她的眼睛里,看不见一点亮光。
“醒了?”赵晏清吻在她耳侧,压低了声音问她,“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?”
苏辞瞥开他的手,将寝衣往下拉扯,偷偷吐出一口浊气,才转过身来,言语气恼地问,“赵晏清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“嗯?”今夜无月,房间里漆黑一片,赵晏清看不清苏辞的脸色,但明显听出她言语不对劲,湿漉漉的语气,生硬又气恼,甚至,还掺杂了一些别的情绪。
赵晏清立刻意识到不对劲,他收起玩味的语气,仔细问,“苏辞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苏辞一贯是最坚强的,她从不会在旁人面前轻易落泪,可此时此刻,听到赵晏清真切的关心,她突然有点想哭。
“没什么?”赵晏清不信,“没什么怎么是这个样子,到底出什么事了,谁又欺负你了?你告诉我。”
苏辞自知躲不过去,只是胡乱找了借口,假装生气地说,“赵晏清,你刚刚到底去干什么了?”
“因为这个?”
“那不然你以为什么,我还在家里望眼欲穿地等你呢。”苏辞撇嘴嘟囔,“一天没回家了,你心里还有没有我。”
赵晏清眼里的担忧消散一半,嘴角微微勾起,没有隐瞒,“淑妃胎象不稳,似乎有人故意谋害她,我去看了一眼。”
苏辞眼底清明,开口就是抱怨,“胎象不稳自有太医悉心照料,你又不是大夫,叫你去有什么用。”
苏辞声音越说越小,“天都黑了,大半夜的,你还敢闯入后宫,你不要命了。”
“呵呵,”赵晏清沉沉笑出声,伸手将苏辞捞过来,揽在怀中,抵在她的头顶,柔声道,“你为这个生气?”
他轻笑一声解释,“是陛下命我去的,你放心,我绝不逾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