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的城门慢慢打开,吊桥放下,陆续跑出来几百个骑兵,左右排开,然后一个身穿金甲的罗锅将军,手提一杆长枪,须发皆白,慢慢骑着马带着亲卫出现在城门洞附近。
“看那边那个老头儿,那是叛军的头领,也是我的四叔。”光明王指着白胡子老罗锅说道。
那边有一个人出了阵列跑过来喊道:“雪山王请光明王到阵前回话!”
有人将他的喊话报给了光明王,光明王道:“跟他说,再往前走五百步,我走过去太累。”
这边骑士过去喊话,赵灼看着双方也就一千步的距离。
那边的雪山王不情愿的咒骂了几句,但家人在别人手上,还是带着亲卫十几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百步。
光明王这才领着亲卫三十多人往前跑去,赵灼四人则远远的看着没有过去。
等到双方距离只有四五十步的时候,双方都停住了脚步。
“雪山王,咱们又见面了,怎么样?这次可以好好听侄儿的好言相劝了?”光明王说道。
“真是有你的,四叔小看你了,既然捉了你的堂兄堂妹,你说吧,有什么条件能放了他们?”
“我的堂兄堂妹都没啥骨气,他们都招供了,说是准备去投靠英俊王,据说他也跟你一起合谋了这次反叛,他虽然很怂没敢起兵,不过很抱歉,来的路上我已经把他拿下了。”
雪山王哼哼几声,眯着眼道:“我的好侄儿,你以为拿下你诸位王叔是什么好事儿?不要得意,大王子继位后早晚有天轮到他的大军来捉拿你。你这么拼命,就不怕循环报应吗?”
“哈哈,雪山王,我可没有你这么大野心,陛下要召见我,我随时可以去都城,让你去,你要是心里没鬼,怎么不敢去?”
“我已经跟来使说了,年迈多病,无奈他们不听。”
“王叔,既然年纪大了,就该退位了,咱们佝偻家的规矩你不是不懂,你只是贪恋权力罢了,别让晚辈们看笑话。”
老雪山王解释道:“先祖是说,佝偻九城城主只能由亲王担任,此言不假,可东境城是我年轻时打下的第十城,不在先祖所说的九城之列。”在佝偻国,亲王只是当今在位国王的兄弟,国王每次发生更替,亲王也要换一大批。
光明王让护卫不要动,自己提马往前走了一段,到了两队的中央位置,喊道:“你这么说,东境城就不是我佝偻国的国土了?是你雪山王世袭罔替的小王国?”
雪山王也提马往前走了几步:“东境城跟其它九城一样,永远听从国王的调遣,缴纳贡税。”
光明王道:“不要说的好听,四叔,你敢过来当着我的面对天发誓吗?”说着他把手里的马刀和马背上的弓箭取下,扔到了地上。
雪山王道:“我问心无愧,绝无谎言,有何不敢?”说罢,将手中的长枪扔给旁边的护卫,提马跑上前。
一步、两步、三步,光明王紧张的看着四叔的马跨步过来,直到那马跳过地上隐隐的一条麻线,光明王才诡异的一笑。
雪山王正在跑动中突然马失前蹄,栽进了一个表面掩藏的很好的陷马坑里。
光明王随即冲着自己的阵营大喊:“给我冲!拿下叛贼!”
雪山王带的十几个亲卫顿时懵住了,一个亲卫头领大喊:“快!去救王爷!”亲卫们抽出马刀朝着陷马坑冲来。
离光明王较近的几十个护卫也朝这边冲来,而他们身后的大军阵型也开始以冲锋的阵型快速奔跑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