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杏儿满心绝望,完犊子了,又要掉河里!就在这时,一只手稳稳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扯回。待站稳,她抬眼,只见一位身着浅蓝色团花暗纹锦袍的男子,长身玉立,气质温润,当真如诗中“陌上人如玉,君子世无双”所描绘。正疑惑来人身份,熟悉的声音响起,原来是谭捕快和张捕快。柳杏儿得知眼前男子竟是县令大人。此刻,她表面平静,内心却惊涛骇浪。毕竟作为博主,她想起选修的表演课,要在这古代人面前好好“演”一场。而县令接下来的话,更是让她心弦紧绷:“谭墩子曾报案说你被劫,之后又销案称是误会……”
一桩隐秘之事悄然浮出水面。“柳氏,本县不相信是误会!”县令的话如重锤般砸向柳杏儿,吓得她小脸瞬间惨白。腿一软差点跪地,好在被县令及时扶住。县令表明这不是县衙,无需多礼,还承诺只要她实话实说,便不为难她,也不将她带往县衙。柳杏儿心下稍安,却又因即将说出的秘密而瑟瑟发抖。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,涉及青楼,这秘密一旦被夫婿知晓,后果不堪设想。而县令催知义又为何私下找她?
天啊,卖身契竟落入他人之手!公堂之上,催知义向柳杏儿承诺,只要道出所知,案子了结便归还卖身契。柳杏儿如受惊兔子般战战兢兢,开始讲述那天的惊险遭遇。救她之人浑身血腥气,身材高大结实,戴黑头套,带她从春香楼房顶逃离后便消失不见。催知义皱眉询问是否交谈,柳杏儿摇头。她满心焦急,担心恩公被误认成杀人犯,急忙为恩公求情。催知义却严肃表示,好人坏人律法衡量,说不定救人只是为了扰乱视线、争取逃脱时间。此言一出,柳杏儿脸色惨白,摇摇欲坠。
气氛陡然紧张起来。催知义心中暗叹,眼前这乡间村妇柳杏儿,心思似乎太过单纯。他向柳杏儿发问:“你没听过他声音,那可有看到他的手?”柳杏儿顿时失魂落魄,缓缓摇头:“没有。民妇当时怕得很,没注意到他的手。”催知义目光紧紧盯着柳杏儿,不放过她任何表情。而柳杏儿心里虽慌得厉害,却强装镇定,故意放空眼神,扮出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。
县衙内,催知义亲自询问柳杏儿被劫一事,“行,本县知道了!”他追问劫匪长相,柳杏儿却只是呆呆摇头称当时被捂晕没看清。这两件案子时间相近又都和柳氏有关,催知义才亲自前来,毕竟老太太的面子得给。可惜没问出结果,他虽失望却也没为难柳杏儿。催知义走后,柳杏儿仍一副魂不守舍模样,原来她在演戏,要骗过催知义,也要骗过陈虎。而打猎归来的陈虎,早就躲在一旁,将柳杏儿与催知义的互动尽收眼底。此刻,他从树丛后走出,一声“媳妇儿”,吓得柳杏儿惊跳起来……
柳杏儿神色紧张,连忙四顾,仿佛危险就在身旁。陈虎将她紧紧抱入怀中,轻声安抚没人。原来,有个臭名昭着的山贼兼采花大盗,死在陈虎手上,被其折磨死的姑娘不计其数。柳杏儿满心焦急,一连串抛出对证人谭墩子的担忧,还着急要回家再谈。陈虎看着怀中紧张的她,心中滋味复杂,她似乎只关心事情是否暴露。陈虎承诺以后不再干这种事,柳杏儿点头要回家,又想到衙门的卖身契。而被抓进县衙的柳福来也打着自己的算盘,县令面对此案,似乎也有自己的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