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我心头血,续你半刻魂!”她抓起碎石划破胸膛,血珠溅在肖文峰眉心。
魂魄短暂凝实的刹那,他倾身吻住她。没有温度,没有触感,唯有当年红梅阁的冷香。霜怜闭眼的瞬间,怀中突然一轻——香囊化作飞灰,肖文峰的身影如烟消散,只剩半截红绳飘落江水。
霜怜瘫倒在地,泪如雨下。而此时,赵廷玉带着一群人追了过来。他看着霜怜,眼中满是阴狠,“贱人,看你还往哪跑!”就在赵廷玉要动手时,突然狂风大作,江面波涛汹涌。一个巨大的漩涡在胥江中央形成,从中伸出一只巨大的鬼手,将赵廷玉等人卷入其中。霜怜惊恐地看着这一幕,这时,她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,“霜怜,别怕。”竟是肖文峰。原来,霜怜的心头血激活了双鱼玉佩的特殊力量,让肖文峰得以借助玉佩的力量短暂实体化。他告诉霜怜,自己虽不能长久留存人间,但会在暗中护她周全。说完,他的身影再次渐渐消散。霜怜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紧紧握住手中的半截红绳。此后,胥江边上时常能看到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,静静地望着江水,仿佛在等待着那个再也回不来的人。 血色聘礼
十月初十,霜怜披上嫁衣。
赵府张灯结彩,喜宴却透着诡异:红灯笼裹着白纱,唢呐吹的是丧调。霜怜对镜描眉时,将金簪浸入鸩酒——簪头凤眼闪过幽光。
花轿临门前,她向王妈妈要回旧物。妆奁最底层,躺着当年那幅《雪梅赋》,血渍斑斑的“春红”二字下,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楷:
**“来世不作折梅客,只当护花人。”**
亥时三刻,胥江突然翻涌如沸。赵廷玉掀开新娘盖头时,忽见霜怜唇角渗血,笑得凄艳绝伦:“你听,他来接我了……”
江心升起百盏河灯,灯影中绽开巨大的血色并蒂莲。赵廷玉惊恐地发现,自己足底生出红梅纹路,转眼间浑身开满花苞——每朵花心都嵌着枚带血的玉佩碎片!
霜怜倚栏轻笑,嫁衣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。在她纵身跃入莲心的瞬间,整条胥江的月亮都变成了红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