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连不知道说什么好,任由他将自己拥入怀中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信王依依不舍地放开她,唇角轻轻蹭过她的鬓发,“连,我第一次看到你,你那么开心,胳膊那么白,腿那么长,腰那么细,头发那么黑,一下子我就心动了?当时我已经两年没碰过女人了,忽然就兴起了。我怕错过机会以后再也不能了,我想这个女人必须是我的!谁都别想跟老子争!后来,我不能看见林珩,我恨坏了,他一个小书生怎么配得上你!林珩几乎从未提起过你。我想他肯定是猜透了真情的真相,他一定恨死我了!你整天往工地上捎吃的东西,他总是假模假式分给我一些?我看着你做的那些菜,险些臊死!假以时日,我定死在他手里。连,我倒是情愿死在他手里!死在他手里,我一点儿都不怨恨!”信王长叹一口气,楞了一会儿,才幽幽道:“可惜,天不假年!你哭林珩的时候,我真想替他去死,他活着,你就不会哭得那么难听!我真的很想看你笑!我派保哥送你,你怎么不找机会跑呢!”
流连低下头幽幽道:“我想杀了你替林珩报仇!根本没想过逃跑的事儿!我是不是太笨了?”
信王无语地把这个傻瓜往紧得搂住,“你拿什么杀我?你既无人马又无武艺!难道要靠做菜把我撑死不成!”
“我也没有头绪,不过,功夫不负苦心人,只要和你在一个城里住着,总有得手的时机!我刻意跟保才和狄平交好,其实没安好心!只是他俩都很忠心,我没找到下蛆的缝儿!”流连略有点儿遗憾。
信王并不想追究这些往事,不过想起在流连手里吃的苦头,他恼火地将流连揉搓一番,恨道:“要不是让你跟我同桌吃饭,你肯定早把我毒死了!毒妇!”流连讪笑着搂着他的脖子叫五哥,“不要揪住小尾巴不放嘛!看优点!我的优点多得是,多看优点!”信王拱开流连的衣襟,噙住她的一个优点猛吮起来,流连呻吟着解开他的腰带,骑在他的腰间。心急火燎的男人那里忍得住这种轻捻慢拢的撩拨,猛地将她翻下来压住。流连星眸紧闭朱唇微张娇喘嘘嘘,恨不能化做一摊水溶化这个男人……
事毕二人拥在一起,瘫软在谷草堆中。流连娇声抱怨腰疼。信王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,手指滑过她的脸颊,替她拭去额头的汗,“你不喜欢吗?叫得那么大声,我还以为你喜欢呢!”流连无语了,这个男人总有法子把她弄得面红耳赤。
信王临行前与保才商量好,自己独自出去探查,保才率大部队巡查。保才给他预备了足够的银两、干粮和衣裳。信王没拿包袱,不过保才并不担心他,因为柳娘子是个周全而谨慎的人,有她在,他一点儿都不担心,再没想到二人会走个空身。其实,把流连放下,信王单人独骑追赶大部队一点儿都不难,但是他舍不得,流连明显比在放州城里更高兴,就为她高兴,什么都值!
流连饿急了就抱怨他,她一点儿都没意识到是自己拖了后腿,信王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挨饿呢!哪里找不来几两银子!可是流连身上有一股气,这股清泠泠的气,生生让信王止住了寻钱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