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”秦柔双拳紧握，怒声说道：“秦染，你这个贱人！”

“呵。”秦染冷笑一声：“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嚣张的罪犯，都死到临头了，还在嘴硬。”

“你才死到临头。”秦柔恨恨地说：“就算你如今家大业大，难不成就能对我动用私刑吗？就因着你看不惯我，就要杀了我？”

“我的确不能动用私刑，我也的确看不惯你，但是我要杀你，何须自己动手？”秦染缓步上前，秦柔看着她，脚步不断后退，后背抵在墙上，才堪堪停了下来。

“你、你要做什么？”

“你恨秦家人，恨赵氏，可为什么要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下手？”

秦柔看着她，唇角扬起一抹冷笑：“我若是有能力杀了你们，你以为我会屑于对他动手？我反倒希望他们活着，没有了父母长辈的庇护，我真想亲自看看他们两个小东西能活得多么凄惨。”她眼中涌动着嗜血的光芒，脸上尽是癫狂的笑意。

“疯子。”秦染看着她：“你过得凄惨，就想让别人跟你一样凄惨。”

“我的凄惨是谁造成的？是你们！若我娘没有走，在家中做苦力的就是她，就不会轮到我！你知道我要在秦家做多少事情吗？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，天黑了都不能去睡觉，做得不好就要挨打，凭什么？凭什么我要过这样的日子？若不是你们要分家，这些活计就都是你们的！我去求你们收留我，祖父明明已经快要点头应下了，我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，却被你拦住，是你们对不起我！”她高声喊道：“你们该死，你们都该死！”

“凭什么？呵呵。”秦染冷笑一声：“你觉得命运不公，那我们呢？我爹娘为秦家鞠躬尽瘁，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？任由你们欺凌，玉蝶和俊杰那么小也要被你们差使，动辄打骂就如同家常便饭，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，那我们凭什么就要心甘情愿地当牛做马？”

“你们生来就是低贱的命！”

“啪！”一个响亮的巴掌，将秦柔的脸都打偏了去，一丝血迹顺着她唇角流了下来。

秦染甩了甩手：“脸皮真厚，打得我手特。”

“你、你敢打我！”

秦染闻言，玉手再度抬起，在她的另一边脸上，结结实实地落了一个巴掌。

“这下子看起来顺眼多了。”

秦柔捂着脸，不敢再说话。

“没有人生来低贱，除非你自己，自轻自贱。”秦染瞥了她一眼：“你犯下这么多的错事，最好去府衙自首，若你不肯，我便亲自送你去，不过我这手劲有点大，你要是不嫌疼，我没有意见。”

“我不去！便是被你送去，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？只要我抵死不认，那些草包官差能奈我何？”

话音落下，就见四周亮起火把，一个官差黑着脸走了过来，刚刚这个臭丫头骂他们是草包，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
他手中拿着镣铐，不由分说地将她扣住，冷声说道：“你个臭丫头，竟敢算计到我们头上了，等回了衙门，可没你好果子吃！来人！带走！”

话落，他重重地推了秦柔一下，秦柔踉跄几步，跌倒在地，走过来的官差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，动作粗鲁地将她拖起，秦柔的鞋都掉了，官差也没让她穿上，就这样赤着脚直接带回了府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