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银针不断颤动,小雅整个脚都变成了黑紫色。
秦染拿出一把小刀,在小雅的脚趾上轻轻一划,只见黑色血液猛地飞射而出。
那黑血落在地上,还带着些许粘稠。
直至血变成红色,秦染才用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,瞬间,那伤口便止住了血。
她又如法炮制,弹了弹她头上的银针,黑色的血液自她的耳朵中流出。
直至最后一滴黑血流出,小雅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。
“这便是胎毒,从小便在她身体之中,长年累月,她的身体自然不会好,你们又没有给她调理过,致使她越来越弱,差点丧命。”
“那我女儿她现在···”
秦染东西收入药箱之中:“已然没有性命之忧,不过若想大好,还需一段时间调理才行。”
“没有性命之忧?真的没有性命之忧了?”女人激动地想要握她的手,但是看见秦染身上名贵的料子,再看看自己粗糙的手,她生怕给秦染的衣服碰坏,赶忙收回了手。
“多谢姑娘!多谢姑娘!”她不停地作揖道:“您的大恩大德,我一定会报的!”
站在一旁的姜婶也十分高兴,不住地抹眼泪:“好啊!好!这小雅的病,终于是好了。”
秦染坐在房间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,沉声问道:“现在,我问你,你答。”
“您问。”
“那人是如何找上你们的。”
“那人、那人是···”
她余光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姜婶,秦染见状,唇角微勾,原来正主在这。
“那人是我给引荐的。”知道秦染说的是什么,姜婶叹了口气:“我们自是对不住姑娘的,着实是走投无路了,那日我去百味斋送菜,刚巧遇见一熟人,说您得罪了一位贵人,想要给您即将开的铺子惹点麻烦,只要事成,就能换来赏银,他们两口子为了给小雅治病,家里能卖的已经都卖了,我就想着不过是惹点麻烦,能有多大的事?没想到会出人命啊!”她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秦姑娘,您大人有大量,就饶了我们吧!”
“你说是在百味斋遇见的?”
姜婶点点头:“我们先前都在同一户员外家做工,后来那员外一家被抓了,我原是桩子上的,就被赶了出来,而她则是去了太原郡,听她说,现在也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做工。”
太原郡。
呵。
既是太原郡的,那就更是确定无疑了。
柳青青,不就是太原郡郡守的女儿吗?
那个手背上有痣的黑袍男人,正是柳青青的车夫。
那日一晃而过,但是她清晰地记着那个男人手上的印记。
冤有头债有主,这仇,她是一定要报的。
秦染站起身,看了看还躺在榻上的小雅,眼中划过一丝怜悯之色,叹了口气:“罢了,可怜天下父母心,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,以后多行善事,也算是为孩子积些德行。”
“是,我记得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秦染路过百味斋门口,远远便看见了一架马车,上面的牌子用红色的笔勾勒出一个柳字。
秦染唇角微勾,缓步从马车旁走过,一点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地撒进马车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