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点忘了这件草裙子,虽然这里不会有人看到,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穿上衣服才行吧。”
水尧轻柔的声音由远到近。
她的去而复返,打了个羽月措手不及。
男人连忙将眼中的谋划藏起,换上一个极不自然的笑,并没及时注意到这句话里的重点。
兽世里,人们的思维还相对简单,而雄性兽人虽然聪明,但更多是基于动物本能。
喜就是喜,怒就是怒。
而像羽月这种能思考,有城府又会隐藏心思的雄性,虽还停留在初级阶段,那也是在兽王城里屈指可数的存在,稀有程度可想而知。
至于雌性。
平日的生活起居几乎全权由自己的兽夫打理,她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安抚自己家处于发情或狂化期的雄性,以及繁衍后代,所以智商普遍会相对比雄性更低一些。
手里忙着摆弄草裙的水尧并没发现任何异样。
当她抬头对上那张龇牙咧嘴的俊脸时,心中只有两个字:邪门
刚刚凶得跟什么似的,感觉下一秒自己都要小命不保,这才过了几分钟,怎么又笑起来了?
被夺舍了?
蓦地,水尧像是想到了什么,连忙呼叫系统,看了眼羽月的好感度。
【当前羽月好感度:-520%】
没变化啊……
转念一想,又以为是在笑自己,便低头看了看身上。
除了还是很脏外,也没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,胸衣和裙子都完好地穿着。
少女不解地挠挠头,所以这个男人到底在笑个啥啊?
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。
哎呀,不管了,还是先让他穿上点衣服,总这么光着也不是个事啊。
听到雌性腹诽自己傻,原本在职业假笑的羽月俊脸立马垮下来。
尤其在瞥了眼水尧手中绿油油‘树叶子’后,脑中似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。
耳畔嗡嗡作响,就连好看的鱼眼都失焦了,看上去精神涣散。
修长的手指颤抖着伸进干草下面,摸了摸自己的腰腹,脸色唰一下更黑了。
他衣服呢?!
难道是这个雌性昨晚趁他不注意,把他给……
见羽月迟迟不接,水尧只好把草裙放在他面前。
“那个,昨晚事发突然,你欻一下就把自己的裙子撕了个稀巴烂,我压根来不及准备。况且这洞里的条件你也看到了,真没有多余的兽皮了,你稍微将就一下,等会回到自己的部落就能换了。”
“回我的部落?你要赶我走?”
男人嗓音清冷,却因怒气裹上一层灼热的侵略性,似是野兽露出獠牙靠近猎物,吐息间的厮磨震颤,令人全身酥麻,动弹不得。
该死的雌性,下药强迫他结侣,事后居然还要让他走。
拿他当什么了?
一个消遣的物件吗!
“没有没有,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。”水尧连忙摆手,“我只是认识到了错误,作为一个思想品质良好的现代雌性,绝对不该用强制手段逼迫你跟我结侣。你不是自愿待在这,我也愿意放你离开,就当是……就当是对你的一点弥补。这样你开心,我也能活……”
“你知道雄性兽夫一旦被雌性抛弃会面临什么吗?”男人冷眼着她,“他会被放逐,直至完全狂化成为一头野兽。他的部落不会再接纳他,因为只有无能的雄性才会被雌性赶走。”
少女听后,无辜的眨了眨眼,她完全不知道兽世还有这样的规定。
那些酝酿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体面话,如今梗在喉咙,根本说不出口,只能又默默咽回肚子里。
自己开口让他走会被认定为抛弃,那这话自己先说确实不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