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,长江英舰底舱。巴夏礼盯着情报官送来的「太字算筹」拓片,忽然大笑:「这火焰纹算筹,不过是嘉庆朝积分制的拙劣模仿!」副官呈上分析报告:「太平军将《简编》的『亩积算』改为『火焰亩』,每『亩』比清廷少二厘,是为了多征粮。」「错了,」巴夏礼转动差分机齿轮,「他们在学嘉庆的『以算稳农』,却不知积分制的核心是——」话未说完,罗盘指针突然狂跳。远处皖北方向,捻军正在河滩铺设铁砂,与太平军磁石算筹形成的叠加磁场,让英舰的「科学仪器」成了摆设。副官惊报:「磁场紊乱!像是中国神话里的『赤地千里』之兆!」巴夏礼皱眉:「荒谬,这世上哪有......」话未落,舰身突然剧烈颠簸,竟是涡河汛期提前,算筹标记的暗礁群让英舰险触礁。
五更天,天京金龙殿。洪秀全摸着「太字算筹」上的火焰纹,忽然问:「太上火德星君的算筹,能算出天国的粮库何时满?」洪仁玕叩首:「算筹能算田亩粮草,星君的心意却在民心。」话音未落,探马急报:「寿州苗沛霖团练烧了三个算学馆,扬言『宁要清廷一勺粥,不食天国算筹粮』!」洪仁玕望着殿外晨光,算学天枢府的「太」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算筹上的「太」字与「皇恩」旧痕在曦光中交错,恰似天国借火德星君之名行嘉庆未竟之政。他忽然想起张宗禹的话:「算筹刻什么纹不重要,重要的是拿算筹的手,想让百姓吃什么饭。」转身对幕僚道:「传我的令,算学馆加刻星君火纹,但准匠人在背面留半道旧痕——让百姓知道,这算筹既是星君的火,也是汉家的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