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和园荷香阵阵,慈禧摩挲着绣有莲蓬的丝巾,莲叶边缘缝着的米粒轻轻作响:三颗米对应汉口三号点,五颗米指向五号点。双喜从点心匣底层取出桃酥碎屑,「品」字形堆垛暗指三角矿脉分布。明面上送洋人的绸缎匹头,红边与白边缝成吉祥纹样,威妥玛团队研究半月,认定是「东方色彩美学」,却不知红边代表「有矿」,白边代表「无矿」。暮色中的九江口,小顺在渔船米缸沿摆上空碗、水碗、米碗,分别指代上中下游矿脉,漂过的莲蓬与晃动的碗盏,构成洋人永远读不懂的算理图谱。
陈有福密卷里的字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:「算理不在刻纹,在天地万物之数」。当洋人对着差分机纸带皱眉,中国匠人正用莲蓬孔洞、米碗深浅、马鬃绳色丈量土地。那些被禁令束缚的刻刀,终究在民间智慧中化作更锋利的算理——不是刻在竹上,而是长在百姓的眼睛里、舌尖上、指尖的纹路里,如同敦煌岩壁的砂粒,禁不绝,数不清,永远在岁月的河床上静静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