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促了片刻。

慈祥温和：“说来听听！你意欲何为？”

凤金金的身边一转眼多了两个人。

落伽山的山神土地。

凤金金扶额。

她许诺杨戬、人参果精的六个寿桃还未要到手。

又多了两个分吃的。

大雪天，山神土地客客气气，陪了他们一天一夜。

最底层的仙，不容易！

凤金金将自己的右手伸向高空，食指弯了个勾。

“你…你这是趁火打劫！”

南极仙翁一屁股跌坐到祥云上。

仙界同仁们曾相互告诫！

取经路上若是遇到金凤凰投胎转世的大唐取经人唐三藏。

能躲则躲，躲不掉只能认栽。

千不该，万不该信了阿傩尊者的话，想着收金凤凰炼丹。

此刻的南极仙翁，自己都想蹦进炼丹炉里。

“一个！只能给一个，多了没有。”

哪吒不清楚凤金金向南极仙翁要什么。

认为越多越好。

“十个，少一个都不行！你老人家若不给，我就把你的拐杖将我变成石墩子这事告诉我师爷师父。”

南极仙翁咬了咬牙：“两个，不能再多。”

“西天取经的伙伴们！天帝分派的事情，任务重，责任大，耽搁不得，出发！”

落伽山的山神土地忙将鞍辔、衬屉、僵笼，安放到白龙马的身上。

又送了凤金金一条香藤柄，虎筋丝穿结的马鞭。

“多谢！多谢！”

凤金金左手拎着龙头拐杖，右手拎着九环锡杖。

往马背上蹦哒。

孙悟空与杨戬架着她，坐到马背上。

六人一马，举着横幅，继续西行。

凤金金将九环锡杖递给孙悟空扛着。

她腾出手去摇龙头拐杖上挂的药葫芦。

“这里面不知用多少妖魔鬼怪的元神炼出的丹？摇着哗啦哗啦，不少哩！

我金凤凰向来不贪财！只有到了我手，又没人认领的东西，才是我的。”

南极仙翁认栽：“四个，真的不能再多了。”

凤金金的脑海里忽而响起菩提祖师那久违的声音。

【金金啊！四个寿桃不少了，见好就收吧！】

凤金金“哧溜”滑下马。

眼泪汪汪，跪到雪地里磕头。

“师父，小废徒儿好想您老人家。”

【乖了乖了！为师一直都在。】

凤金金虔诚恭顺的模样，惊讶孙悟空。

“老大，给谁磕头呢？要俺老孙也磕头吗？”

“磕呗！”

孙悟空“噗”跪到雪地上。

连着磕了三个头。

念叨：“俺老孙不知道您老是谁，但俺老孙知道您一直关照小金金。您对小金金好，在俺老孙心里就有一席之地。

俺老孙的心里多装了一个人，从今往后是三个人。”

菩提祖师沉默。

他知道，孙悟空的心里装着他，时时刻刻装着他。

想将自己的声音进入孙悟空的脑海里。

思量片刻，打消了念想。

孙悟空站起身，搀扶着凤金金坐回到马上。

“南极仙翁，四个就四个！你给桃，我给你拐杖，从今往后咱两不相欠。”

南极仙翁的脸上，从未有过的阴沉。

送给凤金金四个寿桃。

裹着浓重的失落。

暂时咽下一口怨念，回了蓬莱仙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