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听席上,一个包着头巾的妇女突然嚎啕大哭。她丈夫被绑在炮楼上当肉盾,连人带楼被国军迫击炮炸成了碎末。
英国观察员史密斯皱起眉,在笔记本上写道:\"中方检察官似乎过于情绪化......\"
赵刚突然转向他:\"爵士,如果您的女儿被送进7*1部队做活体实验,您还能保持优雅吗?\"他示意书记员播放录音机,法庭里立刻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——这是从日军医务室缴获的活体解剖录音。
史密斯手中的钢笔\"咔\"地断了。美国记者布朗突然站起来:\"赵先生,您不觉得这种取证方式有违......\"
\"人道?\"赵刚拉开窗帘,阳光照进来,正好落在那个抱相框的老妇人身上,\"布朗先生,请您看看这位母亲。她儿子是燕京大学学生,因为藏了本《论持久战》,被殷汝耕的亲卫队活活钉死在城门上。\"
老妇人颤巍巍地举起相框,照片里的年轻人笑得阳光灿烂。相框背面,密密麻麻刻满了正字——那是她计算儿子遇害天数的记号。
殷汝耕的辩护律师突然拍桌:\"这些都是片面之词!我的当事人......\"
\"那就请看看这个。\"赵刚示意法警抬进来一个木箱。箱盖打开的瞬间,法庭里响起一片惊呼——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上百个玻璃瓶,每个瓶子里都泡着一对眼球。
\"冀东地区被挖眼的抗日志士,\"赵刚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颤抖,\"每个瓶子上都有编号,需要我念给您听吗?\"
【第四节:终局】
宣判那天,北平下了第一场雪。
王揖唐的辩护律师还在做最后挣扎:\"我的当事人年事已高,请求......\"
\"年龄?\"赵刚缓缓展开一份名单,\"这里有两百七十三名超过六十岁的受害者,需要我一一念出来吗?\"
法庭后门突然被撞开。李云龙带着十几个伤残老兵闯进来,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,有的脸上留着狰狞的疤痕。没人说话,只是齐刷刷地立正。
赵刚深吸一口气:\"根据中华民国刑法第xx条,判处王揖唐、殷汝耕等十二名战犯死刑,立即执行。\"
雪越下越大。当囚车驶过前门大街时,路边的茶楼里突然传出京剧《铡美案》的唱腔:\"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——\"
枪声响了。很干脆,就一下。
赵刚站在窗前没动。他知道李云龙的枪法——正中眉心,绝不会让这些畜生多受一秒罪。
回到办公室,赵刚发现桌上多了个包裹。拆开看,是套崭新的《六法全书》,扉页上写着:\"给最讲规矩的人——李云龙\"。他摇头苦笑,却在书页间摸到个硬物——是把勃朗宁手枪,弹匣里压满了子弹。
窗外,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,通向远方的军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