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茶寮来了位特殊的客人——金顶的守庙人。他带来盏古老的铜灯,灯油早已干涸,灯芯却缠着根雾状丝线。“这是雾灵三百年前留下的,”守庙人郑重道,“他说当灯芯遇见树灵的画光,就能重新照亮金顶的夜。”我将笔尖的金粉滴在灯芯上,铜灯突然亮起,投影出勇哥在金顶布雾的千年时光。
深夜打烊时,灵儿捧着账本惊呼:“今天卖出的冰红茶瓶,刚好是五百二十瓶!”勇哥笑着接过账本,用雾灵在页脚写下:“树灵的每笔勾勒,都是雾灵的心跳频率。”我望向窗外,酸角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,影子里隐约可见无数小雾灵在搬运画具,每个雾灵都戴着小小的金丝眼镜。
茶寮的铜铃突然响起《茉莉花》的旋律,所有画作都轻轻摇晃,仿佛在伴舞。勇哥从身后环住我腰,指尖在我掌心画着酸角花:“知道为什么茶寮永远客满吗?”他吻了吻我耳尖,“因为每个在尘世漂泊的人,都能在我们的画里,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缕雾,那束光。”
这一章,画的是会显情诗的靛青颜料、能照童年的冰红茶瓶、还有用画光重新点亮的千年铜灯。原来雾灵茶寮早已不是单纯的画坊,而是人间心事的收容所——在这里,旧物会说话,画光能疗愈,就连时光都变得柔软,允许每个灵魂,在酸角花香与雾灵茶香中,轻轻放下藏了很久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