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将这些酸角核收进「红颜核箱」,箱底垫着春桃的胭脂帕,帕角绣着「薄命如核,越磨越亮」。阿棠将她们的故事编成《酸角核·红颜劫》,戏台之上,雾灵织就跨时空的团圆:王寡妇的「憨货」用核雕为她补好了漏雨的屋顶,李二娘的夫君乘着核舟满载酸角蜜靠岸,阿芸的恋人穿过虫蛀的「忠」字送来中榜捷报,豆腐西施的亡夫在核纹里接过她递来的、永不冷掉的酸角汤。
「酸角核非石,能藏万种情。」师傅用禅杖挑起核箱里的「相思蛋」,裂缝中钻出的酸角树苗上,竟开着形似眼泪的白花。铜铃晃过绣坊时,所有红颜核同时轻震,核纹里渗出的酸角蜜,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「韧」字——那是三百章里,被岁月腌过、被痛苦磨过的女人们,用半生酸泪酿成的、比金石更坚韧的生命之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