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光森林边缘的商队营地飘着甜腻的果香,精灵商队的篷车外挂着水晶瓶,里面的星露蜜酒在月光下泛着细碎银光。莉娅的银叶耳坠突然泛起涟漪,她下意识护住腰间的月神藤箭袋:“这味道不对——星露蜜酒该有月神藤的清苦,不是这样……腐烂的甜。”
托克的鼻子动了动,胡子上还沾着边境市场的黑浆痕迹:“红皮矮子喝不惯你们精灵的糖水,”他晃了晃酒囊,“还是雷霆咆哮带劲,烧喉咙还能治黑痰。”但看着围过来的兽人战士,他还是不情愿地放下酒囊,“说吧,精灵崽子,拿这种娘们酒换我们的符文弩,当老子的战锤是摆设?”
阿兰迪尔的长弓斜靠在篷车,银叶耳坠拼出“警惕”二字:“星露蜜酒只馈赠盟友,”他掀开篷车布,露出底层码放的月神藤编织盒,“每瓶都浸过圣树露水,能暂时压制黑浆在血管里的蠕动——除非你们更相信矮人的烈酒能烧穿神经操控线。”
古达的骨矛重重磕在车轮上,震得水晶瓶嗡嗡作响:“霜狼氏族的战士,只信战魂血!”他盯着瓶中流转的银光,喉结滚动,“但老子的喉咙……确实像塞着藤条怪的触手。”
爱德华抱着混血婴儿走近,龙血吊坠突然发烫。婴儿的手指抓向水晶瓶,心口的狼首齿轮胎记与瓶上月神藤花纹短暂共鸣,竟在酒液表面映出扭曲的深渊藤条纹路。“不对劲,”他按住古达即将抓向酒瓶的手,“暗影帝国能让皮草长出神经线,自然也能污染圣树露水。”
话音未落,负责押运的精灵守卫突然抽搐倒地,皮肤下凸起的黑色纹路如蛇游走。阿兰迪尔的长弓瞬间拉满,月神藤箭矢精准射向对方心口,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——守卫的胸口,赫然嵌着半块深渊藤条母核。
“喝了酒的都会变成傀儡!”莉娅的月神藤鞭抽向正在开瓶的兽人战士,藤蔓却在接触到酒液时迅速枯萎,“他们在星露蜜酒里掺了黑浆!”
营地瞬间陷入混乱。饮过酒的兽人战士双眼泛黑,骨矛转向同伴;精灵守卫的指甲变成藤条尖刺,扑向自家商队;就连托克的矮人商伴,也举着矿镐砸向装有符文弩的木箱,眼底倒映着深渊藤条的幽光。
“用锻魂符文阵!”爱德华将婴儿塞进莉娅怀里,龙炎在掌心凝聚,“托克,把雷鸣战锤砸在酒桶上!阿兰迪尔,用星露藤缠住母核!”
托克的战锤带着蓝光砸向中央酒桶,锻魂符文与酒液中的黑浆剧烈反应,腾起的烟雾竟在空中拼出破碎的月藤图腾。阿兰迪尔的箭矢精准钉住精灵守卫胸口的母核,月神藤嫩芽顺着箭矢生长,硬生生将母核从血肉中剥离。
古达的战歌突然低沉,他的骨矛划出血色光网,将失控的兽人战士围在中央:“霜狼的战魂血,容不得藤条怪寄生!”他扯开兽皮护腕,任由战魂血滴在地上,竟逼退了试图靠近的藤蔓。
爱德华趁机查看水晶瓶,发现瓶底沉着细小的黑色鳞片——正是暗影帝国缝合怪的特征。他突然想起边境市场的奸细皮卷,那些分裂的图腾中间,渗出的黑浆似乎与眼前的鳞片同源。“他们在测试新的污染方式,”他捏碎鳞片,龙炎将其烧成灰烬,“用精灵的圣酒做载体,让黑浆随着信任潜入各族血管。”
莉娅的银叶耳坠拼出“内奸”二字,她盯着倒地的精灵守卫,发现对方耳后有褪色的断齿狼头刺青:“是霜狼氏族的叛徒,就像边境市场那些灰袍人。”
古达的战歌戛然而止,他盯着刺青,喉间发出危险的低吟:“断齿狼崽子,竟敢披着精灵的皮!”他的骨矛指向蜷缩的奸细,“说,母巢的位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