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的阳光像蜂蜜般缓缓淌进雕花窗棂,在夏琳淡青色的纱帐上洇出毛茸茸的金边。她趴在床边,下巴几乎要戳进萧珩软垫的云纹刺绣里,眼睛亮晶晶地眨动着,活脱脱一只撒娇的小猫:“珩~王太医昨儿把完脉,都说你伤口结痂了,再闷在宫里,我这头发都要愁白啦!” 说着,她揪起一撮发丝在眼前晃悠,发间茉莉香混着晨起未散的慵懒气息。
萧珩半撑着身子,苍白的脸色因笑意泛起薄红,伸手刮了刮她微微上翘的鼻尖:“小馋猫,我还不知道你?西街新开的‘悦香斋’,是不是惦记人家草莓酥惦记了三宿?” 话音未落,夏琳 “噌” 地坐直,发间鎏金流苏步摇叮当作响,杏眼瞪得溜圆:“果然瞒不过你!听说那草莓是从西域进贡的,做成的酥皮咬一口能流心,比我在现代吃的草莓蛋糕还诱人!” 她边说边用手比划出一个圆滚滚的蛋糕形状,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。
萧珩无奈地笑着起身,夏琳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雀跃到他身边。她接过月白色长衫时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衣料:“早知道用现代的运动面料给你做身衣服,这长袍下摆走路老绊脚,上次追小偷,你差点摔个狗啃泥!” 萧珩突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:“那次要不是某人非要去追卖糖炒栗子的小贩,我至于在大街上‘表演轻功’?”
两人乔装成寻常富家子弟出了宫门,夏琳的淡粉色襦裙刚沾到青石板,就被街边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勾了魂。糖画摊前,老师傅手腕翻转,琥珀色的糖汁在石板上勾勒出腾云驾雾的巨龙,夏琳踮着脚,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指尖几乎要戳到糖画:“这哪里是画,简直是魔法!珩你看,比 3d 打印机做的还鲜活!我要只长翅膀的兔子,会飞的那种!”
萧珩付了铜板,接过晶莹剔透的糖兔子时,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小心吃得满脸花,上次你偷吃桂花糕,嘴角沾着碎屑,活像偷油的小老鼠。” 夏琳 “嗷呜” 一口咬掉兔子耳朵,腮帮子鼓成小仓鼠:“好啊,翻旧账是吧?那我可记得某人学我用筷子夹花生米,结果‘咻’地飞到夏冰脸上,花生米还在她发髻里藏了一整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