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玉身着飞鱼服,单手绣春刀,身后的一队锦衣卫便冲入院中。
崔衍之缓缓起身,掌心的巫蛊娃娃还在滴着泥水:\"苏指挥使来得正好。这巫蛊之物出现在令尊旧宅,不知作何解释?\"
苏明玉瞳孔骤缩,绣春刀已出鞘三分:\"崔大人这是何意?你私闯民宅,还陷害本指挥使的义父,该当何罪?\"
崔衍之冷笑一声,从袖中抖出一道明黄圣旨,\"本官奉圣上口谕,彻查巫蛊案。
这是我方才在你院中搜出来的物件,在场之人皆可见证。
既然苏指挥使自己做贼心虚,冒了出来,那不如随本官回去,审查一番。\"
“你……审我?”苏明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“以崔大人的品阶,怕是不够格吧?”
“所以,苏大人是不配合了是吗?”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本指挥使没做过的事,就算你要查,也应该先奏报圣上,由内阁裁决。
还是说,你仍然记恨着当年我义父阻挠了你的升迁路,想要伺机报复?”
崔衍之不慌不忙的将巫蛊的盒子收好,趾高气昂的看着苏明玉道:“擅行巫蛊之术,在大夏可是重罪。
更何况,这上面写的还是陛下和魏大人的生辰。
苏明玉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义父死后,你一直想给他报仇。
如今,魏宗安已经入狱,这巫蛊娃娃已经应了一半。
你定是记恨陛下当年没有严惩魏宗安,所以连陛下都想报复。
你如今还能在这与我耀武扬威?
你可是本案最大的嫌犯,我到要看看,你今日是不是要反了天!”
\"来人!\"崔衍之厉声喝道,\"将嫌犯拿下!\"
锦衣卫们面面相觑,苏明玉握刀的手指节发白。
京城里最近关于苏家老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她早猜到了这事不寻常,只是没想到这局来得如此猛烈。
数十名官兵瞬间围拢,刀剑出鞘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苏明玉正要拔刀,却见崔衍之身后的暗处,数名弓弩手已张弓搭箭,箭头泛着幽蓝寒光。
\"苏指挥使,莫要自误。\"崔衍之的声音冷得像冰,\"我知道你武功高强,但这箭上涂的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。\"
雨势愈发狂暴,砸在崔衍之的鎏金护甲上铮铮作响。
苏明玉望着扑簌簌掉落的黑羽,突然读懂了这个局。
从魏宗安入狱到闹鬼传闻,从连环命案到巫蛊现世,有人正在用二十年前的旧线,织一张困死她的天罗地网。
可他们估计错误的是,苏明玉可不是那样坐以待毙的人。
苏杰家当年的惨案还没能昭雪,她可不会去走那条老路,断送自己的性命。
雨幕中,苏明玉的飞鱼服已被雨水浸透,紧贴在身上。
她握紧绣春刀,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四周的官兵。
崔衍之站在廊下,手中的巫蛊娃娃还在滴着泥水。
\"苏指挥使,证据确凿,你还要负隅顽抗吗?\"崔衍之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确定,要在这里——你义父的故居里开战吗?
你就不怕动静太大,毁了你的‘家’?”
苏明玉冷笑一声:\"崔大人,你现在如此势在必得,无非是觉得这小小的巫蛊娃娃就能置我于死地。
但这巫蛊诅咒实在太过低级,处处都是漏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