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侄儿这是要去哪儿?\"
慕容恪听到动静,掀开马车的帘子出来,与禹王冷眼相对:\"皇叔这是要拦路打劫?\"
\"哎,这话说的。\"禹王摆摆手,\"本王是来为你送行的。\"
苏明玉听到是禹王,从马车的窗户内探了个头出来。
禹王瞬间把目光锁在苏明玉的身上,\"这位便是宁王妃吧?果然天姿国色。\"
苏明玉心里冷笑,她戴的人皮面如此普通,禹王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。
苏明玉微微福身,语气恭敬:“见过皇叔。”
慕容恪却不动声色地将她拉到身后,语气疏离:“皇叔有话直说,不必拐弯抹角。”
禹王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:“侄儿啊,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对皇叔的。
还记得你五岁那年,非要缠着皇叔带你去汴州玩,结果你调皮骑马时从马背上摔下来,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皇叔当时可是心疼得不得了,连夜找了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伤。”
慕容恪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讥讽:“皇叔倒是记得清楚。不过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禹王不以为意,依旧笑容满面:“是啊,过去的事总是让人怀念。
那时候,皇叔可是真心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疼。
可惜啊,如今你长大了,反倒与皇叔生分了。”
慕容恪目光冷峻,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:“皇叔若是真心待我,为何那夜会派人放冷箭?”
禹王叹了口气:\"侄儿啊,你误会本王了。
其实从你踏入南境第一天,本王就知道。若真要动手,何须等到今日?\"
慕容恪冷笑:\"所以那夜冷箭是给本王挠痒的?\"
\"那是不得已而为之。\"禹王眼中精光一闪,\"本王没想拦你,只是青阳,我必须留下。\"
禹王的眼神狠戾,他对青阳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恨意?
慕容恪与苏明玉对视一眼,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来了诧异。
\"不过是一个锦衣卫而已,他如何得罪了皇叔,侄儿代他向皇叔赔个不是。\"
禹王饱含深意的看了慕容恪一眼:“前些日子,听说有人告你勾结锦衣卫。
后来你的嫌疑洗清,我还当你当是真一点野心都没有。
没想到,你的本事不错,连你那个疑心病的父皇都能骗过。”
慕容恪低着头勾起了嘴角:“这都多亏了皇叔儿时的教诲:为人臣子,当韬光养晦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禹王开怀大笑,眼里全是算计,“不愧是连父皇都看中的小皇孙。”
他上前拍了拍慕容恪的肩膀:“你既然已经明白你那个父皇容不下你,不如跟着皇叔?
本王膝下无子,待本王将来打下了天下,这一切都是你的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苏明玉站在慕容恪的身后,心里冷笑。
若不是她知道大皇子可能是他的私生子,他这副爱重的样子,倒真的演得极好。
苏明玉贴着慕容恪,拽了拽他的袖子。
慕容恪知道苏明玉的意思,却没有直接回绝:“生父尚且还要千防万防,皇叔这话,侄儿是想应也不敢应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