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只是想求证些事情,你们都这么紧张做什么?”
“姑母,你在想什么,我们心里都清楚。
当年苏杰还在世时,您就十分不喜苏家的孩子。
苏大哥博学多才,若不是您横加阻挠,他也不至于在京城里待不下去,不得已才去从军戍边。”
慕容恪拉起苏明玉的手:“别说雪儿并不是苏杰后人,就算她是,您也不应该将上一代的恩怨转移到她的身上。”
长公主嘴巴动了动,脸上怒气冲冲,却好似在克制些什么。
她瞪了苏明玉一眼,拂袖离去。
走到中途,她突然回头,警告苏明玉:“不管你是谁,玉佩你都给本宫藏好了。若是因为你的事拖累了恪儿,本宫饶不了你!”
苏明玉歪头看了慕容恪一眼,原来根源在你这儿!
慕容恪立刻秒懂了苏明玉的眼神,揽着她道:“夫人快回房歇着,今日有江南的巡抚送来了鲜美的春江鱼,此季的春江鱼最肥美,我已经吩咐御膳房一会儿送来给夫人尝尝。”
苏明玉嗔怒的拍了他一掌,与慕容恪依偎着进了屋。
御书房内,辰帝盯着案上的密折,指尖轻叩桌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\"查清楚了吗?\"他声音低沉,目光锐利如刀。
暗卫跪伏在地,额头紧贴地面:\"回陛下,太子妃这几日不是在练字,就是睡觉,并无什么异样。”
“那苏乐安呢?他死前可与苏杰有什么交情?”
“苏乐安是眉山道人的徒弟,他24岁因与人斗勇伤了根,后来又因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,穷困潦倒时,是已故的明轩太子推举入宫做大内侍卫,入宫十余载,看起来与苏杰并无交集。”
辰帝拧眉思索片刻:“朕那个皇长兄,与苏杰关系可向来不错……
但苏杰一直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,朕看他之前与苏乐安,似乎确实不是很熟。”
“苏乐安的性子,素来沉稳,当年选他做朕的贴身侍卫,也不仅是因为他武功高强。
当年都查不出来的关系,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让你查到?
罢了,或许真的如苏明玉所说,是有人诬陷于她。
只是这样的话,那个苏晴就有很大的嫌疑了。”
“那属下去查程家?”
“不必。”辰帝说道,“程家树大根深,从前朝兴盛至今,若是他们想藏什么,你以为就凭你小小锦衣卫,还能浑水摸鱼不成?”
辰帝在房中来回踱步,“过两日的荔枝宴,你安排一下,如果有猫腻,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……”
夜晚,苏明玉正倚在软榻上看书,见慕容恪黑着脸走进来,不由挑眉:\"怎么了?\"
慕容恪将密信递给她:\"你自己看。\"
苏明玉接过信纸,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,起初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可越看,面色越难看。
“苏晴怎么会去投靠禹王?”苏明玉诧异道。
“或许是走投无路,又或许,她本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可她身边不是还有西影军旧部?苏将军生前虽然善战,却最讨厌挑起战事。
祝辞拎不清,范岳身为他们的军师,也不管吗?”
慕容恪面色沉重:“若只是苏晴投靠,其实也好解释。但若是西影军投靠,那当初苏将军的冤情,就再也洗不清了……”
苏明玉十分清楚苏杰将军在慕容恪心中的分量。
她甚至在他的眼中,看到了他对苏晴的杀心。
苏明玉拍了拍他的肩:“我有个办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