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大家又默认我去瑞士的时候,是带着我母亲一起去的。
可狗仔们此次爆出的治疗记录上,清楚地记录着那个时间段,我母亲并非在瑞士,再加上护工那段神来之笔的采访,赵挽江用谎言构建起来的“澄清”,顷刻间就塌成了废墟。
狗仔们就像当年说我是“舔狗千金”一样,给他送上了一个十分贴切的称号——撒谎大王。
吃瓜群众们也十分的给力,她们把赵挽江在镜头中刻意制造出来的温柔甜蜜,称之为“演戏”,把他在拍卖会上为我豪掷千金的行为,称之为“作秀”。
她们纷纷化身福尔摩斯,对赵挽江过去的一言一行进行抽丝剥茧,以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。
我的“同事”也不甘示弱,加入了这一场舆论的狂欢,大爆特爆我在迷岛工作时的轶事——
比如:我给客人甩脸色,而被客人泼了一身酒水。
比如:我为了让客人多买一瓶酒,对着客人卖弄风骚。
而这一切的扒皮与爆料,在沈静亭的推波助澜之下,最后全都衍变成了对赵挽江的质疑——
为什么在许家大厦倾倒的过程中,赵挽江可以独善其身?
作为一个靠着跟我结婚,才踏入上流社会的凤凰男,他创立飞扬建筑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?
赵挽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。
一连两天,赵挽江都没有回来,也不曾打电话给我。
我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因为,最近我们的“感情”正处于炙热期,正是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的时候。
哪怕就算是烦事缠身,他对我也不该这样冷淡。
所以,我不得不怀疑,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。
可他一直不回来,我只能去他公司一探究竟。
我让林伯准备了一些夜宵,带去他的公司。
我以为他很忙,在跟下属开会商讨上东区那个项目,或者与那位陈总监商讨如何应对此次的信任危机。
可当我推开他办公室的门,走进去的时候,他正枕着手臂躺在沙发上发呆。
听到开门的声响后,他没动,以为我是Lisa。
“你下班吧。”
我关上门,出声:“是我。”
在听到我的声音后,他并没有起身,反而还抬起另一只胳膊盖在了脸上,不知是不想看到我,还是不想被我看见他此时的狼狈颓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一直不回去,也不打电话给我,我担心你,所以来了。”
把宵夜放在茶几上后,我挨着他的身边坐下,想把他挡在脸上的胳膊拿下来,手却被他反握住了。
我任由他握着,以一副忧心忡忡的语气说:“网上那些东西我都看了,要不明天开个记者会吧,我亲自去说明。”
赵挽江却没有接我的话,而是沙哑说:“宁宁,我们……和好吧。”
我脑子飞速运转,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。
“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?”
赵挽江忽然坐起来,目光急切地寻上我的双眼。
“不是这样的和好,是像以前那样……宁宁,我们把一切的不开心都忘了,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?”
看着他满含期待但又害怕被拒绝的神情,我心中快乐极了。
我天真的微笑:“不要。”
赵挽江的双眼瞬间黯淡下去。
我抬起另一只手,抚上他黯淡的眉眼,撒娇一般地说:“赵挽江,我当初可是追了你两年,你才点头答应呢。公平起见,你也要追我两年。”
这样,我在爱情里受到的苦,才能一分不少地还给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