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啊。”徐景辰接过话来,“我还查到受害者被职场霸凌。”
“本来她昨晚是不用穿那对高跟鞋回来的,是有人在她的帆布鞋里放刀片,老板才把她的高跟鞋借给她穿回来。”
尤立辉啊了一声,“那她是真的可怜。”
“我在三义大学里查到,她每个月的饭钱都是学校给的三百补贴。”
“吃得已经够节省了。”
“穿的也是,有好几件衣服都是她的舍友不穿了,让给她的。”
“她的手机技术部那边检查过了。”秦淮这时也插上话了,“是几年前的手机了。”
“电池容量早就不足了,一天要充三四回电才勉强能用。”
“而且用起来非常卡顿,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。”
谭清听完之后,沉默了许久。
“她的家人什么时候过来?”谭清开口问。
叶念安咬了咬下唇,“队长,其实我们打电话去通知的时候,才得知她的父亲几年前在工地意外身亡了。”
“母亲因为肝癌,今早上昏倒后被村委送去医院,至今昏迷不醒。”
“其他亲人呢?”谭清皱起眉头问。
“他们说路费太贵了,不愿意来。”叶念安说,“除非我们警局包来回路费以及住宿费。”
“这……”尤立辉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。
秦淮抿起了唇角,正想说这笔钱,他来出的时候,外面有人进来通知。
“谭队,刚刚接到电话,死者陶玉珍的堂大伯愿意过来。”
“刚刚不是不愿意来的嘛?”叶念安追问。
通知的警员挠了挠头,说,“电话里他说,是死者的同学把费用都包下来了。”
“他来只需要签字带走受害者的骨灰就行。”
刹那间,谭清想到了一个人,眯起了双眼,“有说是哪个同学吗?”
“这倒没说。”警员摇摇头。
“行,辛苦你了。”谭清说。
警员离开了。
谭清吐出浊气,“案件结束了,但工作还没完成。”
“大家加把劲,今天把事情都办完。”谭清拍了拍手,“今晚我请客。”
“中午,你请。”谭清说着就看向秦淮。
其他人的视线也落到他身上来。
秦淮看了一圈,耸了耸肩,“没问题。”
“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,我都oK。”
——
程清焰从辅导员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昏暗了。
外面又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。
雨粉从走廊撇进来。
落到她脸上。
冰冰凉凉的。
程清焰抹掉了脸颊上的雨水,抬眼就看到了另外一个舍友萧甜甜。
“清焰,你真的在这里啊。”萧甜甜走过来,很直接就挽住了她的手臂,“我刚刚在微信上问沐雨说你在这里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。”
“你找辅导员做什么?”萧甜甜问。
程清焰回答,“帮玉珍办点儿事儿。”
听到陶玉珍的名字,萧甜甜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,“什么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