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”站起来一看,小区里面的灯全都灭了。
雷声轰轰,大雨瓢盆。
程清焰看着“我”很着急,几次想要拿伞出去,但都放下了。
没一会儿,有人来敲门。
“我”以为是丈夫和女儿回来了,悬着的一颗心落定下来,兴高采烈地去开门。
准备跟他们说,“你们俩的运气真好。”
“这大雨还没下多久就回来了。”
然而,房门打开后,“我”所看到的人,并不是想象中的丈夫和女儿,而是一个熟人。
是谁?
程清焰迫切地想知道。
但“我”确实是已经知道了这个人,但没说是谁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”问。
程清焰听清楚了“我”说的话,但听不到对面人说的话。
也看不清楚长什么样。
只是知道是个人,还是“我”认识的人。
这个人跟着“我”进来了。
屋内黑漆漆的。
一点儿亮光都没有。
“我”去找蜡烛了。
吧嗒一下,打火机点起来了。
蜡烛也点燃了。
“我”站起来,正要转身,就被捅了一刀。
痛感瞬间席卷全身。
程清焰倏地一下惊醒了,手下意识就捂住了肾的位置。
好似痛感还没消失。
而眼前也是一片漆黑。
程清焰有点儿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。
缓了一会儿,程清焰闭眼吐气,拿起遥控器,打开窗帘,想看一看夜色,却被一道闪电给惊到了。
吓得她心头一颤。
程清焰这才知道打雷下雨了。
惊蛰过后的第一道雷。
程清焰侧头去看手机,想告诉谭清梦境的内容,却一眼看到了时间和日期。
四月二十三号。
三十三年前的今天。
程清焰的心猛地一阵咯噔。
拿着的手机,也点到了通讯录里。
可程清焰拨打不出去。
指腹停留在拨号键上。
耳边隐隐又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女声。
“等妮儿和爸爸回来,我一定要告诉他们,这一周我们家省下了五角钱。”
“可以每人都买一根冰棍儿。”
程清焰想起来了。
在梦里,那句听不清楚的话,想起来。
但这并不重要。
程清焰闭上眼,头疼地往后靠在床屏上,“我想要知道的是,那天晚上来的人是谁。”
而不是这些……
程清焰本来是想这些无聊又没用的话语。
可转眼一想,要是没有那个人的出现,“我”就应该过着如此平凡普通,但又充满爱与幸福的生活。
程清焰深呼吸后,缓缓吐气,给谭清打电话。
“阿清,我做梦了。”
谭清接电话的时候并未留意到来电显示,等听到是程清焰的声音,就已经清醒了不少。
接着听到她说,又做梦了。
谭清直接就坐起来,打开灯。
“什么梦?”
“地点在哪里,你知道吗?”谭清起来,已经开始往身上穿外套了,准备出门去找案发现场。
程清焰听不清楚窸窸窣窣的声音,所以不清楚她做了什么,只是说,“我梦到三十三年前,四月二十三号,发生在里水镇的案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