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无奈,却仍然要装作毫不在意,毕竟都是女士们,而这位尊贵的“赫娜蒂加尔”家族的女士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好相处,知道吗?知道吗?这并非是对方背景深厚。
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,介于绅士礼仪,他得失陪了。
“埃莱奥诺拉·卡塔琳娜·特奥菲拉·冯·施特恩贝格·纳赫蒂加尔~老师。”(Eleonora Katarina theophila von Sternberg-Nachtigall)
“很高兴你又记住了这冗长的名字,小姑娘。”
众人的离开,像是类小小的解放,难得一见的,洁白的金丝雀愉悦起来,俏皮几分性子,开开玩笑。
而夜莺也没能停下,温和着更自然的笑容,观察,上下打量,好看出是否不对劲,她晓得伊苏尔德都遭遇了什么,都存在着哪儿奇怪。
“他对你并不好,小雀儿,对吗?”
“不……嗯,是的。”
可怜的受害者还在庇佑着明明切实迫害自己,却实在伤害肉体的压榨者,赫娜蒂加尔非常清楚,就像她的名字那样。
很抱歉接下来要如此比喻,只是她总认为这是对的,即使这并不为他人所正确。
卡塔琳娜,家中祖母名讳,这较于她本人是更为伟大又厉害的歌唱家,这是母亲要她声线高亢而清澈,也很努力地做到了,说是家族应有的天赋。算上暗踩着的词根“kaθap??”希腊语里的“纯净”,母亲说她只可惜是因为没有这样好的名字。
所以先前负责治疗伊苏尔德的先生,哦不,更应该说是执着于电流放射的病态患者,他就像是自己祖母那样痴狂,以至于为“艺术献身”所谓的,是的,他并没有献出自己的生命。
而是自己双手坏握的,泛着冰凉的,依偎自己温暖身躯的,娇怜可爱的,小金丝雀儿。
看着长大的孩子,承认又不承认的犹豫,不由得赫娜蒂加尔越了界。
“这并非于你纠错。”
“可……是我。”
先紧前一步,如常时歌唱并不需要,只是她学了很多,伊苏尔德小时候会去为了精彩的表演而欢喜,所以又优美又不显得冒犯,刚刚好,甚至对方都记得住落点与节奏。
而真如同她的名字,特奥菲拉,源自希腊语“θe??(神) 与 φ?λo?(爱)”,相较比喻,赫娜蒂加尔的母亲很是会取名,望其喉以神吻爱,或许更是承接从前家族里主教座堂乐长的心念?
“可以……”
“嗯?”
“算是我的央求,小雀儿,不必说我为老师,我想作为姐姐,恳求你,愿为我去一位医生那儿看一看吗?”
不论怎样,身高的差距稍许,挺直了身子,倒要再低一低头,去触碰,去啄点,去逾越,世俗的人们称其为——吻。
是的,只是赫娜蒂加尔并没有蝴蝶那样摇翅,淡妆而行,自身的优秀足矣,便没能留下特殊的痕迹,单单余温。
享受过很多次的,毫不意外的,只是身体又愈发颤抖,以至于伊苏尔德要挣脱出那双手,不自觉去扑向,去怀抱,温暖的,这是从母亲逝去的身上都做不到的温暖。
“医生?我可以,您不要这样,老师。”
“医生,你定认识,卡卡尼亚,还记得吗?”
这样脆弱,这样美丽,这样亦如雪花般的寒冷,紧了几分,我说,她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,你们知道吗?要比一位仅仅属于家族资产的歌唱家要绝对上无数倍。
看到如此的伊苏尔德,甚至还在谦辞,甚至都不多几分语句上的亲昵,好比真的害怕哪儿多了双眼睛,那儿多了双眼睛一般,不愿意放下包袱。就心碎,心碎啊,赫娜蒂加尔又紧了几分,甚至贴过脖颈,泛出香气又似一个“belle époque beauty”的吻。
“我认识,可,我认得,感谢您,我就是因为了她的。”
“翠绿的小鹦鹉。”
“您的比喻总这样可爱。”
“你比我的词藻更加可爱,小雀儿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