矢车菊……花(壹)(2 / 2)

比如拯救世界,噢……这太理想主义。

只有跟着声音走,这些“波”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自己脑内建立每分每秒的物体。像是街道,像是砖块,像是牌匾。

“叮铃铃~~”

游进店铺,开关门页,走动了风铃,算是鸟儿来,煽动下翅膀,紧跟着,玻璃门又合好。

作为声源,它播撒出音的涟漪,就像人们自我地睁开眼睛,让光源拍打在实体上,物质吞食所喜爱的部分,再放开。

所以最后回到耳中的声波,在科恩布卢姆心中一点点建立,一步步构成。

先是琳琅满目的商品,杂货铺都是如此,如何都有,如何都在,与威廉老板一般,总是能被构建在柜台前。

“欢迎光临~科恩布卢姆小姐。”

四五十岁的大叔,胡茬子连带着头发都银是白的,倒没什么,脸也俊地很,单说骨相,年轻时候也得是个帅哥,就是从来不曾见过老板娘,奇怪的很。

微笑回应,科恩布卢姆没说什么话,只是此时间受角落里一物件吸引着了——老旧的电报机。

“39年的货,走过二战的老物件了,真切想要就打对折怎么样?”人也好,对常客更是不差。

“真的?”

“再假的话我的店铺也犯不着开了哈哈,不过你得跟我讲个笑话。”

科恩布卢姆稍微思索一番,念了念这个月的工资,不如说蛮充足的,就是超支也能去蹭蹭饭。

当机立断,钱包就这样落到柜台上,不过还不算够,搓出来几张马克,比一比玻璃柜里的糖罐。

“威廉先生,您看糖罐都能有两个,为什么苏维埃不能实行两党制呢?”

“兴许……兴许斯大林只同意我们讲笑话,哈哈。”

“错啦,苏维埃一个党都要养不起咯。”

“哈哈哈,真不错,斯大林时期我看国宴还能有珍馐佳肴呢,到现在电视里都不见有一盘生蚝!”

老成的幽默笑话,斯大林时期多是提倡的,只是到科恩布卢姆出生后就严厉禁止了,别的不说,柯西金倒喜欢管,手都伸到东德来了。

也就这里好说话,威廉乐的开心,单就五百马克,甚至赠送一罐吕贝克杏仁糖,西德吕贝克的好东西,国内不让卖,也不让买,说是地址饮食文化入侵。

可让科恩布卢姆看,敏感过头了,这样的美味居然不能大街小巷地布着。

糖罐就先放着,等晚些下班再来取过。

诶呀呀,店里钟表走了不少时间,举好,又怀抱起来,这台电报机真切中得很。

“对了。”才抬步子,就被叫住。

“怎么了,威廉先生?”

“最近,还好吗?”

“唔……”

不由得,科恩布卢姆想起来上次,一位设计师,为即将翻修的广场设计一份草图,却只是布局奇怪,就要遭事情。

好在是自己监听呢,换作别人,他骂的词都够好一壶了。

只是跟有人故意针对一样,一队史塔西闯入门,真搜出禁书来,后面自己也挨好一顿审问。

不过也无所谓,正好放出来时候,就遇上玛利亚的歌剧,好看的紧,就是门票贵些。

“嗯哼,正在努力变好。”

回应以微笑,看科恩布卢姆的样子,威廉的笑更加放开了,这样看后辈朝气蓬勃的感觉真不差。

也好嘛,再一两步,推开门,白鸟撑开翅膀,欢喜地一步一跃,向远远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