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该说什么?”
淮王欲哭无泪,谁知道太子要的是什么?
可也不能这么愣着,要是不说,下朝之后,太子手中的戒尺,就会打到屁股上了。
要说这大夏诸王,虽长时间处于太子的阴影中,但一个个的心思玲珑。
知道空说还不行,淮王索性扫视了一圈朝中重臣。
吏部?
还真不行,这吏部天官昨日还跟他在还珠阁饮酒作乐呢。
户部,这也不行!
户部不光是国朝的钱袋子,诸王还有生意挂靠在户部。
靠着他们户部的关系网,每年诸王还能拿到一大笔分红。
想了想以后自己去寻欢的花销,这户部也不能动。
礼部…
工部……
淮王想了一圈,这六部皆有重用,还是不搞他们了。
突然,淮王想起太子跟他说的事,太尉和文相,他们两家可都是坑了自己大侄子的。
不过,太子让自己动文官,那就动动这文官之首吧!
这文相之弟,安排到自己大侄子身边,这本来是多大的殊荣?
就大夏这形势,不出意外,太子殡天以后,登基的也只能是自己这大侄子。
可这文其峰,竟然在自己大侄子昏迷时,做了恶奴欺主之事,就算是时候殒命,也不能让他活的这么轻松。
“文相,这齐王侵占本王藩地之事,连本王都不知道,文相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若是文相不给本王一个交代,那离间天家,文相不妨想想是多么大的罪责!”
蓦然被淮王点到,文相猛的睁开眼,也不在那里装木头了。
朝堂上,那些重臣一个个不敢出声,屏气等着他回应。
可文相此时也是欲哭无泪,解释?怎么解释?
现在这情况,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。
说的话,淮王一反驳,就能将此事定成一桩铁案,不说的话,那自己也只能告老了。
这文官之首,如此重的权利,文相不想舍弃。
可现在这情况,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总要搏一搏!
“殿下……”文相刚要开口却又止住,令一众朝臣有些失望。
淮王冷笑一声:“怎么?不敢承认?”
“老臣…老臣真的没说!”
文相深深一拜。
淮王自然不会给文相还嘴的机会。
“没说?那怎么会有流言?文相可知,你获得的这份殊荣来之不易,可你是怎么对待的?”
那些刚刚还激烈争吵的大臣,见现在这情况,一个个都默不作声,低下了头。
刚刚那些话是他们说的,可太子只是一句话便改变了局势。
淮王更是欲将此事办成铁案,那还能吵吗?
到底什么意图?
不过是皇室为新储君谋划布局。
文相那边,也知文其峰行事恶劣,堂堂王卫副统领竟趁主人昏迷做出这等过分之事。
可事已至此,哪里还有转机。
文相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,朝夏皇深深一拜。
“老臣,乞骸骨!”
“准!”
永嘉帝终于开口:“徐瑞祯!”
“臣在!”
“文相之事,你负责处理!”
“哗…”
朝堂一片哗然之声,老臣们也按捺不住了。
像是文相这等重臣乞骸骨,该由吏部、礼部两部之间拿出个章程,而不是交给内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