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秀宁的琴音,忽然转入《凤求凰》的变调,琴身的“璇玑火”纹,与陆灵珊的剑穗,发出微妙的共振。苏绾的机关匣,趁机弹出枚“解酒药”,却被冯妙晴一把抢过:“老子替灵珊喝!”“醉了的美人,”“该抱去,”“软帐里!”
王若雪的算筹,忽然指向夜空——五颗流星竟划过“天下定”灯阵,算珠在掌心,排成“五美护主”的轨迹:“此兆,”她的声音,如秦淮的月,“主将军,”“得五美,”“而安天下。”
宇文渊忽然抱起陆灵珊,她的头,歪在他肩上,手指还紧紧攥着戟穗的红丝。画舫的灯笼,将二人的影子,投在秦淮河的水波上,那影子,竟与江心岛鲛人墓的壁画,千年之前的胡汉联姻图,分毫不差。
“将军小心!”苏绾的机关匣,忽然发出蜂鸣,“灵珊姑娘的剑,”“还没入鞘!”
陆灵珊忽然在他怀里,轻笑出声,剑尖挑起他的下颌,却画出温柔的弧线:“怕什么,”她的醉眼,映着护心镜的光,“我的剑,”“只伤,”“负心人……”
是夜,秦淮河的画舫上,酒香、琴音、机关声,织成了护民者的狂欢。苏绾的莲花灯,最终拼成了“五美护民”的图案,冯妙晴的狼嚎,惊起了满河的星子,王若雪的算筹,算出了醉倒的时辰,崔秀宁的琴音,为这场夜宴,奏出了最动人的终章。
宇文渊望着怀里沉睡的陆灵珊,护心镜里,映着她发间的山茶花、苏绾调试机关的侧影、冯妙晴豪饮的模样、崔秀宁抚琴的优雅、王若雪算筹的专注,忽然轻笑,声如灯影中的私语。他知道,这场庆功夜宴,不是终点,而是护民者的又一个起点——当剑穗能系住情丝,当机关能编织浪漫,当胡汉鲛人能共醉秦淮,这天下,便真的有了永恒的,温柔的,不可战胜的力量。
晨雾漫过秦淮河时,画舫已靠岸。陆灵珊的剑穗,仍缠着宇文渊的戟穗,红丝上的“惊鸿”刺绣,在晨露中,泛着微光。而在他们身后,秦淮河的水面上,“天下定”的莲花灯,正随着日出,缓缓漂向远方,如同一群载着希望的纸船,去向天下的每一个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