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正阳一笑:“袁公子,蒯公子,都消消气,听我安排可好?”
袁子威看着谢正阳,笑道:“谢公子是侯爷身边的红人,可要帮帮我呀。我这次出来,生意亏了钱,就指望你们的香皂赚钱。”
蒯公子大怒:“谢正阳,原来你们认识?我告诉你,你敢偏袒这两个小子,我一定会向侯爷禀明情况。我荆州蒯家,与安乐坞世代交好,我不信侯爷会偏袒这两个小子!”
的确,安乐坞和荆州蒯家,世代交好。
安乐坞所需要的许多东西,都是蒯家从荆州送来的。
安乐坞搜刮来的民脂民膏,也是蒯家带去荆州销售的。
在谢正阳到来前,安乐坞的主要生意,是酿酒和丝绸。
尤其是丝绸,运输方便,利润大。
所以,蒯公子在这里,也是有恃无恐。
“蒯公子,请稍安勿躁,这件事情可以商量的。”谢正阳很淡定。
“没商量!”蒯公子火冒三丈:
“我和侯爷有约定,安乐坞出多少肥皂,我就买多少肥皂,决不允许他人插手!”
袁子威冷笑:“是啊,没得商量,以后安乐坞的肥皂,都是我的了,你一块也别想拿!”
两边的伙计也互相瞪眼,拔刀亮剑。
“都别吵——!”
谢正阳终于爆发,手指蒯公子:“蒯公子,你刚才说的话,可当真?安乐坞出多少肥皂,你买多少肥皂?”
蒯公子不知是计,立刻点头:“当真,你有多少,我要多少!”
谢正阳笑了:“五天之后,我给你五万斤香皂,你买得起吗?五万两白银,你有吗?”
“我有,只怕你五天之内,做不出五万斤香皂!”
“好,我们立下文书。”
谢正阳点点头:“五日之后,我在这里交货,五万斤香皂给你。你先付一万两白银的定钱。”
“你要是交不出来呢?”
“如果交不出货,我自刎谢罪!”
“一言为定,那笔墨来,我们立下文书!”
蒯公子大喜过望。
他这次来安乐坞,既是做生意,又是来提亲的。
可是谢正阳的出现,吸引了璎珞小姐的芳心,让蒯公子气急败坏。
此时此刻,他还不知道花亭侯已经将璎珞许配给了谢正阳,所以,还想干掉谢正阳,把璎珞娶回去。
五万斤香皂,他料定谢正阳在五天之内搞不出来。
因为现在的安乐坞,每天的肥皂产量,平均两千斤。
就这,已经把附近的猪油狗油羊油牛油,都买光了。
蒯公子也知道,肥皂是猪油狗油制造出来的。
而短短五天,谢正阳没办法收购到这么多猪油,本地也没有这么多资源。
谢正阳毫不为难,和蒯公子立下文书,签字画押。
蒯公子签了字,当场兑付了定金,冷笑而去。
果然是荆州第一大家,有钱。
袁子威在一边翻白眼:“谢公子,这么说来,我们兄弟想买一些肥皂,是买不到了?”
谢正阳笑道:“你们关照安乐坞的生意,来者是客,我岂有让你们空手而归的道理?你稍等几日,我给你香皂,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要多少,有多少?”
“是的,只要你有钱,要多少都有。”
谢正阳很笃定:“你要是不放心,我们也可以立下文书字据。”
袁子修嘿嘿一笑:“我们只要三五千斤香皂,就不必立下文书了。谢公子不放心,我们先给一千两银子,算是定钱。”
袁子威也点头:“我们也等你五日,五日后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