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炎的回忆又到了当下,看着手里的银行流水凭证,靠在椅子上,有点不知道怎么办,窗外的高楼大厦,反射着刺眼的光芒。
摆在她面前的难题只有一个,她该怎么否则跟周秉文的关系,摆脱关联问题。
要说起来,周秉文的问题更大,因为他是半路出家接手乘黄,本身就是实控人变更还未满三年,港交所问询的时候,虽然解释了缘由,惊险过关,但不代表这件事尘埃落定。
乘黄股份上市,从头到尾充满了勉强和问题。
姜炎听到这家公司的名字,就是爱恨交加。
可是她的劫难,只有自己应劫,老赵帮不了忙,杨宴如也爱莫能助,周秉文成了泥菩萨,再也没有能够倚靠的后路。
做律师,就会有一天,面对这个问题。
偌大的世界,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,于是收拾好文件,去了久未再踏足的银杉所,白律师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姜炎。
“好久不见咯,恭喜你荣升权益合伙人啊!”白律师客气地说。
“谢谢,老师,我来请教,我现在该怎么做。”姜炎坐下,谦虚地说。
白律师欣慰地笑笑,说:“当律师一辈子干到老学到老,你还有这样谦虚的心态,不错,不错!”
两个人,一老一少,聊到了日落。
“这个事情,你去找乔莺配合比较好。”最后,白律师提点了一句。
听到乔莺这个名字,姜炎只是迟疑了一秒,就点了点头。
她惊讶于自己的改变。
这些年来,她看多了事儿,上一秒斗得不死不休,下一秒握手言和并肩作战,年轻时候那种炽烈分明的爱憎,都黯淡了成了灰色。
原来,走到这一天,才是律师真正的底色。